“我们瑶瑶是太后娘娘您看着长大的,模样性子都是拔尖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宋宴抬脚进去时见着陈夫人坐在窦太后身边,哭的眼睛都肿了,说话抽抽噎噎的,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全然没有那日在宁国公府的蛮横样儿。
窦太后如今将近六十,纵然保养得宜,可住在别院那十来年的时间却是受尽蹉跎,满头银丝,看着比相同年纪的宋老夫人老上不少,和慈眉善目的宋老夫人比起来,她看起来也严厉多了。
窦太后面上神色不悦,见外孙与自己请安,冷哼一声,“是不是哀家不派人请你过来,你就打算以后都不过来呢?”
宋宴笑着道。”您这说的什么话,断然不会的。”
虽说窦太后与宋老夫人都是他的祖母,但在窦太后跟前,他可没有在宋老夫人跟前那样随意。
窦太后没好气道。”琳琅,你算算日子,这都小半个月没过来与哀家请安了,可是心虚呢?听说如今你在外头置了一房外室?”
宋宴笑了笑,应了声是。
窦太后面上神色更是不悦,她在后宫之中斗了大半辈子争了大半辈子,太清楚那些女人为了夺得男人的喜欢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对素未谋面的顾念溪也没什么好印象,“琳琅啊,你年纪不小了,身边添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是应该的,可也得好好选选才是,一个开馆子的,又和魏家小子不清不楚,这样的人,你怎么瞧的上?”
“哀家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女人见得多了,商户之女下贱得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一时间被迷惑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只是这样的女人碰不得……瞧瞧你姨母,眼睛都哭肿了,看看你瑶表妹,这几日都瘦了一圈。”
宋宴看了陈夫人母女一眼,陈夫人眼睛的确是肿了,可站在她身侧的陈瑶还是老样子,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恬恬淡淡的笑,就好像带着面具似的。
陈夫人紧紧攥着窦太后的手,就宛如攥着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点了点头。
宋宴虽不喜欢陈瑶,但对这个表妹也说不上讨厌,毕竟两人向来没什么交集,可陈夫人……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太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就过了些,我看瑶表妹还是老样子的。“
更何况您见都没有见过阿溪了……至于说她与魏子羡不清不楚,那更是没有的事儿,您就算是不相信魏子羡与阿溪,难道还不相信孙儿?若阿溪真的是那样的人,孙儿怎么会喜欢她?”
说着,他不动声色扫了陈夫人一眼,脸上虽挂着笑,可眼中却带着几分警戒,“魏子羡与阿溪不清不楚,这话您是从哪儿听来的?您在宫里头呆的久了,可别那些喜欢挑拨离间的人说什么,您就相信什么了。
他这话说的是十分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