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念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铺子走高端路线的决心,这些日子来往铺子的一个个皆是达官显贵,一个个都议论起今日窦太后赐婚的事情来。
顾念溪站在柜台后拨弄算盘,实则是一心二用,只听这话是络绎不绝传到自己耳朵里,“自付太妃去世之后,太后娘娘一直将楚王当成亲儿子似的,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楚王与楚王妃膝下也就清平郡主这一个女儿,平日里疼郡主疼得像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将女儿嫁给承恩侯府那小少爷?”
“楚王妃本就身子不好,拖着病痛的身子还进宫好几次,可后来却是连太后娘娘的面儿都没见着。”
说起来,众人皆是唏嘘。
若论起家世来,承恩侯府是远远及不上楚王的,窦太后也的的确确是将楚王当成亲儿子一般看待,可那是从前,并不是现在。
皇上平庸,楚王虽寄情风水,但擅诗书,在读书人之中还是有一众拥护者的,哪怕楚王没有儿子,窦太后也不会允许清平郡主嫁给一个家世出众的男子。
至于嫁给宋宴,那更是无稽之谈。
说来说去,倒是可怜了替窦太后操心了一辈子的付太妃,可怜了将窦太后当成了母后的楚王。
顾念溪听他们说了,这才知道其中的隐秘,当即也有些可怜清平郡主,也有些可怜魏子羡。
照他们说来,清平郡主是娇生惯养,说好听了那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可若是往不好听了说那就是嚣张跋扈不知礼数。
这样两个人结为夫妻,哪里能过好日子?
正感叹着,就有人扬声打趣道。”我说顾姑娘,这清平郡主订了亲,你那一颗心也能好好收进肚子里去了,听说清平郡主已经被拘在王府里备嫁,以后啊怕是不能再跟在宋大人屁股后面了。”
这些人都是铺子里的熟客,与顾念溪早已熟识,时常拿宋宴来打趣顾念溪。
顾念溪也已经习惯了,笑着道。”您这话啊以后可不要再说了,魏小少爷与清平郡主的亲事都已经定了下来,这话传出去可不好,不管是落到承恩侯府还是楚王府,谁面子上都挂不住。”
谁知道这位客人却是讥诮笑了一声,“承恩侯府……怕是不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吧,那位承恩侯夫人早就知道清平郡主倾慕宋大人一事,他们看中的可不光是清平郡主这个姑娘。”
不光是女子,天底下男人也有不少是嘴碎之人,特别是这些琐事与朝堂密切相关,他们也就更加关心。
正说得起劲,谁知坐在窗边一个男子却是狠狠将茶盅抡到地下,“啪”的一声,瓷片飞溅。
顾念溪正好站在柜台,见那茶盅从那位少爷手中砸了出去,知道他并非无心为之,忙迎了上去,“您没事儿吧?没伤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