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嫂子一哽,气势弱了三分,“我,我今儿就非要在这里吃。”
顾念溪反倒笑了,“我想问问您,赵大娘您为何非得在我们这里吃饭,难道我们铺子在京城已如此有名?还是您是别有用心?”
“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铺子也是一样的规矩,要么提前交五十两银子,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有位置,每顿饭还能打上九折,要么就今儿定明日的位置……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她并不怕蛮横之人。但今日这么多人在铺子里吃饭,本来是高高兴兴出来吃饭,她不想因为赵嫂子一个人坏了大家的兴致。
赵嫂子往后缩了缩。找她那人说顾念溪不敢报官的,报了官就相当于将食客往外头推,哪个开门做生意的会这样做?大多数人都是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他们算错了,顾念溪并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顾念溪还在笑眯眯看着她。
赵嫂子心一横,想着那人许下的二十两银子,索性往地下一趟,开始打起滚儿来,“来人啊!掌柜的欺负人啊!”
“这是什么铺子啊……怎么就这样欺负人?”
……
顾念溪愣了一愣,不是被赵嫂子吓到了,而是她从未想过一个年逾三十的妇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个时候铺子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纷纷驻足,指手画脚。
顾念溪冷笑一声,扬声吩咐阿翩去报官。
赵嫂子想明白过来之后也不怕了,不就是打个滚儿,难道官爷还能将她关起来?顶多是训斥几句就将她放了。
想及此,她是打滚依旧。
恰在这时,宋宴正好骑马从门口经过,他今日是要去校场练兵,刚好从这里经过,见此情形只要吴光过去看看。
吴光很快就回来了——启禀大人,有人在闹事。
闹事?有人在他的地盘闹事?
宋宴眉头一皱,直接下马走了过去。
赵嫂子此时此刻正撒泼打滚正起劲儿,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实在是没个看相。
宋宴的眼神落在顾念溪面上,顾念溪悠然自得,似乎是并没有受到影响。
很快衙门里就来人了,问清楚情况之后也是皱起眉头来,就这么点小事儿,他们也不可能将人抓起来,只打起哈哈来,“……顾姑娘,这人撒泼打滚,咱们也不可能将她抓起来,这,不如给她点银子把她打发走了算了,也免得以后老是过来麻烦您。”
不管哪朝哪代,这些人最擅长的不是办案,而是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