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滑,好软,好宽阔。而且不用他出房租,都是免费的。
忽然间,有人敲门,咚咚咚。
倪斌惊得赶紧将手从床上拿开,人也站了起来,小心地理平被自己压出的褶皱。
然后他赶紧过去开门:“卓小姐,我……”
门外却是管家,笑盈盈将果盘和红茶送进来:“倪先生,这是下午茶,您慢用。”
“等等,我……”
“是有什么不合口味吗?可以给您换的。”
“不是……”倪斌叹了口气,颓丧地垂下头去,“没事了。”
*
就是这样的,刚刚出狱,做了一个月家政的倪斌喜提新身份——金丝雀。
甚至是被放置了。
那
之后好几天他都没瞅见卓万的人影儿,有时晚上听见隔壁房门开关的声音,他就立刻开门想抓住机会说点什么,但是往往等他开门时隔壁已经关上了。
他踌躇过要不要去敲门,但总是在抬手后泄气,想着等明天吧。
他还是没有想好,是要有骨气一点毅然离开,还是有器量一点坦然留下。以及离开之后要去做什么,留下的话又得做什么……
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直到有天早上,他一大早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便咬牙把门一开,将卓万堵在了走廊:“……卓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卓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表:“那一起吃早饭吧,我赶时间。”
*
早餐时间只有一个住家保姆在忙碌,别墅里清净得很。
卓万的刀叉在餐盘上叮当作响:“有什么事儿,说。”
“……卓小姐,您这算是在逼我吗?”倪斌也不吃,只是这么问她。
“你觉得我在逼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没什么值得你、值得你……”
“我喜欢你。”卓万说了出来,语气寻常得像是饭间闲谈。
倪斌彻底不知道手往哪放了,头低得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叹出来:“我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吻我呢?”
“什么?!”
“我以为你对我也有意思。”卓万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几天来她挖空心思编的故事,“你第一天到我那时,我喝多了,做梦梦到小时候的事,可能说了梦话。但是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吻了我的额头,再睁开眼,就看到你出去了……”
正在清理厨房的家政保姆,明显手脚轻了不少。
倪斌脸色大变:“不是的!卓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很可怜,你拉着我的衣服,我就、我就用手……”
“好吧,那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卓万吃着早餐,看起来一脸落寞,“我以为你只是缺少一点勇气,所以总想跟你喝点酒,后来看你还是放不开,又觉得你是嫌弃我还没正式离婚……直到拿到离婚证那晚,我才明白,你心里始终有个人,没有更多空间给我了。”
家政保姆的耳朵歪得愈发狠了。
倪斌从未想到这里面竟会有这么大的误解:“原来是这样……这个、这个我真的对不住你,卓小姐。我当时只是看你做噩梦了,想让你睡得安稳一点,我从来没想过你当时是有意识的,我也确实……不是亲了你,我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
卓万却仍是那个低落的神情:“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不,这很重要!”倪斌急道,“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是不想我觉得,还是怕跟我妹妹聊起来,又通过我妹妹传到你儿子耳朵里啊。”卓万用叉子一下下叉着香肠,语气慢悠悠的,“怕你儿子知道,你是个趁工作之便偷亲女雇主的人?”
倪斌彻底坐不住了:“卓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你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家政保姆在一边撇着嘴连连摇头。
卓万眼神向下,像是被辜负了一万次一般:“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证据。”
“不是!这不是有没有证据的事,是这事情它就没有发生!”
“随便吧,我吃饱了,上班去了。”卓万不再跟他扯这些没用的,擦擦嘴站起身来,临走不忘回头重申,“倪先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现在我离婚,你单身,我们在一起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说完门一开,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留倪斌一个人愣在餐桌旁——不,旁边还有一位侧目看他,连连摇头的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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