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规站在一旁看着爷爷虔诚的插香、磕头、道谢,末了还跟褚旸说起了这段时间他做阴差遇到的搞笑事情。
唐规听得心情郁闷,心道这种事情爷爷不应该跟他聊吗?为什么跟一块木牌位聊的这么起劲。
最生气的是,爷爷声情并茂的讲述一通后,主殿里陷入一片寂静,木牌里那位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唐老头一副习惯了的模样,也不介意,双手往身后一背,悠哉悠哉的走出主殿。
唐规引着爷爷进了西厢房,进入房间后,唐老头凑近,小声问到:“大孙子,你真见过祖师爷?不会是哄我的吧。”
“……真的。”
他刚因为那褚旸进了两次派出所,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鬼什么毛病,平时总喜欢在院子里溜达,但只要一来人,他就呆在牌位里不出来,任由别人多虔诚恳求,他都无动于衷。
“他这鬼有毛病,爷爷你不用理他。”
“哎呦,我的大孙子,你怎么能对祖师爷这么不敬重。”
唐规见爷爷又想像上次那样数落自己,赶忙转开话题:“爷爷,您坐。”
唐老头看出他的心思,无奈的摇摇头道:“以后可不能这个样子。”
话毕,他打量了一圈设施破旧,但干净整洁的房间,感叹道:“住这儿,真是委屈你了。”
他说着话,绕到了书桌后,见桌面上摆着几本符咒类书籍,旁边还放着一本草稿纸,上面画满了符咒,唐老头见唐规这么刻苦自律,不免多了几分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很不错。”
唐规自然不能跟他说,自己看书练符是为了教训他的那个秃头领导,只能无声应下。
唐老头坐在椅子上,拿起草稿纸看了几页,满意道:“进步很快。”
他指着其中一个符文道:“说起这个幻听符,我之前还用来吓唬过我们火葬场的馆长,他那人没什么本事,还特别小心眼,整天闲着没事就喜欢折腾员工,还动不动就给人家穿小鞋,别提多恶心了。”
“有一次我和同事正在闲聊天,他站在外面偷听,我就偷偷在他身上藏了个幻听符,嘿嘿嘿,你还别说,差点给他整疯了。”
“后来他还专门请来道士跟我斗法,嘁,对方那点道行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唐老头面露嫌弃:“我记得那人好像是什么非科学研究院的,整天就知道弄这么虚头巴脑的东西,一点实力没有,还什么非科学研究,研究那么久也没见他们研究明白。”
听到非科学研究院几个字,唐规眸底闪过诧异之色,问道:“爷爷,那个非科学研究院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是一群沽名钓誉的老头子组的一个团,说是为了培养特殊人才,这些年逐渐有了规模,导致现在刚入行的道士都以进那个破研究院为荣,搞得好像屁都不懂的人,进去就能实力大增似的。”
“其实外人不知道,很多德高望重、道法高深的道长在几十年前的灭巫大战中仙逝,留下这些大多都是光长岁数,不长本事的废物,全是当初缩在龟壳里不敢出去的怂蛋,现在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说他们参加过灭巫大战,要我说,他们观战了还差不多。”
唐老头越说越气愤,唐规听完,反而没之前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