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竟然聊到了道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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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唐规早早起床,骑着破旧的电车去了最近的菜市场买菜,顺道买了很多必需品。
吃过早饭,他搬出了爷爷的躺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次生病的主要原因就是阴邪入体,多晒太阳增加一下阳气。
不过夏天的太阳太毒辣,到了十点左右,唐规去有点受不住,躲去院外的树林里躺在秋千上看书。
还没看多久,感冒药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开始昏昏欲睡。
这种悠闲的日子持续过了三四天,他的感冒终于好了,脖子上的於痕也消淡不少。
这天吃完早饭,唐规就去东侧的一个杂物间翻腾东西。
那天爷爷走前不光留下制香的单子,还告诉他杂物里有个洗脸盆大小的石磨以及一些模具,是之前他专门拿来研磨制香。
唐规虽然感冒了,但也不是一直闲着,期间他将凑齐的几十种植物全部拿出来晾晒。
今天可以进行下一步,研磨。
这也是最麻烦,最费力气的一步。
唐规将石磨找出来后,将其清洗干净,在太阳下晒干,开始研磨。
研磨期间,褚旸还凑过来监工,坐在书桌上,时不时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植物。
西配殿的四个小鬼见祖师爷心情不错,也开始了他们的娱乐活动,搓麻将。
第二日下午。
唐规端着满满一盘线香进入主殿,从中抽出三根点燃,插入香炉中。
线香的烟缓缓溢出,唐规试着闻了闻,味道清淡,十分好闻,果然还是花了大价钱的东西好。
他正感叹着,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咦,成功了?”
不知何时,褚旸出现的在他身后,缓步走过来,略过他到了供桌前,吸了一下,称赞道:“还不错。”
唐规没得说话,不过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不错的心情。
虽然褚旸已经喊饿喊了一个多月,不过他并没有像老鬼他们那样没有失态。
此时的他,单手倚靠在供桌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神情舒缓,香烟像是有了目标,全都朝他飘去。
三炷香燃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末端,缓缓熄灭。
唐规正想上前,帮他再点燃三炷香,就瞧见他自己已经拿起三根点燃,插入香炉,继续吸食。
唐规:“?”
是他见识太少了吗?
祖师爷还能自己供奉自己?
褚旸瞥见他诧异的神情,嗤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吃饭,有这么惊讶吗?”
唐规移开目光:“没有。”
随后反问:“那以后是不是不需要我……”
褚旸当即打断他的话:“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