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任燃轻描淡写地打断他,“你下药绑架是犯法的,给你出具精神证明也不难,你会在我精心挑选的精神病院里呆一辈子,有人时时刻刻看着你,天天吃药,天天被打,永远别想见到季灼,也永远别想从那里出去。”
任燃的声音透着凉意,传进姜鹤年耳朵里,让他从头冷到了脚底,浑身冰寒颤栗,如坠寒冬。
“你好歹毒——”
任燃勾着嘴角笑笑:“你的认知还是挺准确的,看来没有疯得太彻底,这很好,有一点正常的意识,在你以后的家里,你会过得更精彩,还记得昨晚季灼看你的眼神吗?虽然我没看到,但我猜,他当时一定很恶心你,很讨厌你,记住那个眼神吧,那是他最后一次看你。”
姜鹤年瞳孔骤缩,整个人在一瞬间颓然下来,像被抽走了全部灵魂,那是一种经历了绝望之后的无望,没了任何动力,只剩一点身体机能在苟延残喘。
他失神地沉默着,片刻后,才定定地看向任燃,眼底残留着的悲哀也渐渐消散,最后只剩空洞:“任燃,你觉得他现在爱你吗?”
任燃脸上的笑意褪去,面无表情:“你想说他不爱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感受,用不着你这个注定出局的人说三道四。”
姜鹤年苦笑,那笑容不像讥讽,更像是在风中抓住一点自己心底掩埋的不甘:
“不管爱不爱,但爱是瞬息万变的,就算他现在能爱你,能为你停留,可这份爱能坚持多长时间呢?你别忘了,风是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的,你留不住,爱也一样。”
任燃垂下眼帘:“这些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恭喜你现在终于明白这些了,不过已经晚了,他和我往后的感情,都与你无关。”
说完,任燃没再看姜鹤年,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事过后的一连几天里,季灼都没有联系过任燃,就连任燃给他发信息,也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任燃觉得季灼是在躲他。
他打开朋友圈,那天发的照片下面一溜烟儿的调侃惊讶慰问,但就是没有季灼的影子——
章明辉:好激烈
张俞:哎哟这是怎么了?昨晚去爬季灼的窗摔下来了啊?
周夏阳:可能是被季灼推下来的
周宣:老板!老板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王珏:呵呵,活该,酒店房费记得付一下
田双:谢谢任老板!辛苦您了!我感恩戴德!
……
任燃在家里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拨通田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喂?任少?”
田双的声音略带迟疑,任燃眯了眯眼,语气危险:“你是不是不想接我的电话?”
“当然不是!”田双的音量立即飙升,“我刚刚在工作呢!所以接得迟了点,绝对不是在犹豫!”
任燃:“……你老板在干嘛呢?”
田双瞥了一眼拍摄区,小声道:“在拍广告呢。”
“什么时候拍完?”
“下午六点吧。”
“拍这么久?”任燃蹙眉。
“广告都是这样子的啦!对了,任老板你的手怎么样了?受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