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泽拍拍他的肩:“在花滑里你已经是老人家了,米兰周期的大鹅一姐叫什么来着……啊,哈吉亚娜娃,她上次在赛后晚宴上不是管你叫Uncle Zhao赵叔叔吗。”
赵子轩:“……”谢谢您提醒我啊。
飞机落地是当地早上九点,困得精神恍惚的陆酉差点从舷梯上滚下去,给薛成泽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最后陆酉被谢云君一把拽回身边紧紧牵着,连自己是怎么到酒店的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又抬着她的腰往怀里捞了捞:“酉酉,衣服上都是雪,脱了外套再睡。”
后面的事情陆酉就记不清了,她直接从天亮睡到了天黑,醒来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陆酉洗完澡,啃着苹果在酒店瞎转悠,如今她大学在传媒系念新闻学,谢云君在政治系念外交学,首外没有专门的体育班,所以两人都是一边上课一边训练,得知他们要参加世锦赛后,包括讲师在内的不少人都发私信给了陆酉。
手机叮叮哐哐地响个不停,十条有八条是来加油的,剩下两条是表白的。
嗯,陆酉和谢云君成年后,全世界范围内的冰迷们彻底放飞自我,嗑生嗑死昏天黑地,尽管带着狗粮tag的视频全网飞,但因为没有官方盖戳过,所以还是有不少姑娘小伙子想办法搞到了两人的联系方式,想试探一下自己是否有机会。
对此,陆酉和谢云君的同班同学只想抓着这些人疯狂摇晃——人家的名字都写到一张房产证上了啊喂!这个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陆酉在寻找餐厅的路上遇到了卡维拉和阿纳托利,因为二外选修了俄语,大一结束时,陆酉在和好友们煲电话粥的时候已经能熟练地用俄语叽哩哇啦几句,艾丽卡觉得自己不能输,于是也跑去买了本《俄罗斯语——半小时从入门到放弃》。
艾丽卡:谢邀,突然觉得毛味儿英语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首都时间晚上九点,多伦多时间早上九点,世锦赛冰舞和双人滑短节目/韵律舞展开角逐。
陆酉和谢云君的参赛节目依旧是《Stray Cat Strut》,本赛季ISU依旧没有对双人和女单短节目解禁四周,众所周知,2023-2024赛季种花的LX组合和大鹅的AB组合打得很胶着,两组的水平差不多,每次比赛的分差都极小,基本就是谁能clean就谁赢。
目前陆谢和AB都在狂练抛四,哪一方能先练出来,就能坐在制霸赛场的王者宝座。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后,陆谢组合和AB组合的分差只有0.18分,针尖对麦芒的剧情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于是乎,小奖牌颁奖仪式上,记者们都摩拳擦掌,把镜头对准了四位代表着国际双人滑最高水平的选手。
陆酉看着台下记者一副“打起来!快打起来!”的表情,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回答记者问题的任务交给男伴后,阿波罗娃把陆酉拉过去,两个女选手开始用俄语混英语交流:“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一点,你比我还高几厘米,抛四练起来是不是更难?我还差个90度的样子,你什么程度了?”
同是抛四沦落人,陆酉疲惫地点点头:“是高了一点,不过也稳定在164cm了,我倒是足周了,就是轴歪的没办法,不能顺利落冰……感觉还是点冰力量没把高度带起来,休赛季我准备再多练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