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刚刚躺在台子上还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毫无病号的觉悟。
陆酉自己稳如老狗,倒是把外面一群国家队领导急得团团转。
经过聂涵涵受伤的刺激,现在他们一听到医院这两个字都要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听说陆酉被送进医疗中心,薛成泽当即体验了一把心脏骤停的感受, 踩着拖鞋就奔过来了。
此时这位总教头脚着棉拖,身穿珊瑚绒睡裤, 外头套着一件军大衣,正揣着手盯着面前贴上了辐射警告标示的大门。
没过多久, 陆酉就十分滑稽地提着裤腰走出来了。
莫得办法, 核磁共振不让穿自己的衣服,放射科给她的病号服又不太合身,裤腰大得能装下两个她, 陆酉只能揪着裤腰带移动。
众人一拥而上。
谢云君首先走上前,用自己的羽绒服把陆酉整个笼住。
被围住嘘寒问暖的陆酉望天:“什么感觉吗?没什么感觉啊,要不是做的时候声音有点大,我都快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发育的特征越发明显,肌肉酸痛和肌无力已经从手臂蔓延到了小腿肌,晚上被疼醒是经常的事,清晨时不时还抽个筋,搞得人整宿整宿睡不好。
这就导致发育期的陆酉严重缺觉,白天不训练时,看到一个能躺下的地方就犯困。
陆听讼听到陆酉还有心情开玩笑,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只能气哼哼地把衣服扔给侄女儿。
在宽大衣摆的遮掩下,陆酉悄悄勾住谢云君的小指。
谢云君无声地将她的手握进手心。
在经过了一系列冗长而繁琐的检查后,医疗中心的主治医生给出了和徐阳冰一样的结论。
“核磁共振和CT都看不出病变,目前看来就是生长痛,不过还有伴生的肌肉筋膜炎,好在不严重,可以开些口服药慢慢调理。”
薛成泽刚要松口气,就听到医生“啧”了声,然后来了句过山车式的:“——但是。”
总教头再次体验心跳的速度与激情。
“这孩子跟腱有炎症,看片子应该是跟腱炎,”医生摸了摸下巴,“她平时脚部有没有肿胀或者发红的现象?”
薛成泽看向陆听讼和姜洋,陆酉和谢云君一直都是留在省队训练的,首都跟淮市隔着十万八千里,薛成泽对于他们平时的训练状态并不清楚。
姜洋下意识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