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落选赛时他们能有这样的状态该多好,”姜洋看向冰场吊顶的大屏幕,“这样也能为自己挣到一个奥运名额,也用不着再等四年。
薛成泽说:“没办法,落选赛关乎国家的奥运名额,压力大啊。”
“司南和徐震今年参加国际大赛的机会本来就少,他们心态一崩就容易抽,在雾迪杯上愣是一个跳跃也没站住。”
薛成泽说完,往旁边看了一眼。
此时种花队两位大心脏的代表性人物正分享着同一对耳机,两人不约而同地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香蕉嚼嚼嚼。
陆酉嘴里还悠闲地哼着等会儿要进行的自由滑的歌。
要是司南和徐震能有他们这种稳如珠穆朗玛的心态,薛成泽也不至于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当场上响起《驯龙高手》的音乐,美帝组合开始表演后,教练团纷纷露出一个“这到底是什么鬼选曲”的表情。
“滑速不行为什么要配上这么个激昂的音乐,看得我都想上去推他们一把,”薛成泽忍不住说到,“还有这个编舞是跟他们有仇吗,节奏最鲜明的一段不放编排接续步,搞一个螺旋线是什么情况?”
姜洋耸耸肩,表示自己着实不太能get到老美的审美点。
坐在裁判席的判分官也摇摇头。
现在选手的滑行真的该好好练练了,一套节目中大半的时间都在压步,连节目看起来都不连贯了。
他们心里默默想,可能是因为今年四大洲没有一线选手,整体质量太低吧。
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一组,竟然连一对上130分的组合都没有,连排名暂列第一的韩国组合南雅珠杰瑞,自由滑也只有125.34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对组合没有上场了。
薛成泽看向身后:“陆酉,谢云君。”
“有!”
陆酉摘掉耳机,脱下外套后,浓浓的药味弥散开来。
如果注意观察就能看到,她考斯腾肉色的弹力网纱下,从肩关节到手部都打好了运动贴布。
“呼——”
少女拧了拧肩膀,通过深呼吸调整状态。
虽然教练团老说她大心脏,但作为运动员,踏上赛场上的那一刻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紧张感,要是一点肾上腺素都不分泌,又怎么能滑出打动人心的节目?
谢云君牵起她的手,两人脱掉刀套,踩上冰面。
“去吧,”薛成泽用两只手分别按着他们的肩膀,往前一推,“去把四大洲的金牌带回来。”
不远处,刚陪蒋时完成赛后采访的陆听讼匆匆往这边跑。
陆酉弯起嘴角,远远地朝着自家小叔挥了挥手,两人借着薛成泽的推力滑向冰场中央,伴随着报幕的声音,优雅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