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南雅珠笑了笑,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你和你男伴的出现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人不管再努力也赢不了天才,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总有人出生就被偏爱,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伴。”
陆酉:“……”
这几天比赛下来,其实陆酉发现南雅珠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至少在花样滑冰上南雅珠行的正坐得直,不像一些选手,仗着裁判的偏爱,老玩偷周存周的小把戏。
但南雅珠这个“我输给你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男伴”的想法,陆酉觉得有点奇葩。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第一次上冰的时候是四岁,我练习女单一直到11岁,然后才开始跟谢云君搭档,”陆酉说,“刚开始搭档的时候,我们练习了很久,却连最简单的托举都做不出来,那时大家都说,要不还是分开滑单人吧,你们在双人滑上没有天分。”
“但我们一直滑到了现在。”
“我的教练曾经告诉过我,搭档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也不是觉得不合适了就可以换掉的零件,他是我们的战友,是我们在赛场无条件相信的伙伴,能毫无保留地去完成一个个抛跳、捻转、托举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知道,男伴永远会在冰面上安全地接住我们。”
陆酉:“花滑比赛,不过就是完成一些规定动作而已,你何必这么焦虑呢?”
南雅珠一愣,她从来没听任何一个选手说过这种话,但仔细一想,面前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姑娘说的却是实话。
短节目7个动作,自由滑11个动作,一整场比赛下来,也不过就是在观众和裁判面前完成28个规定动作而已,跟田径比赛不同,花样滑冰的赛场是没有硝烟的,每个人最大的对手其实就是自己。
“花滑比赛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吧……虽然因为你哥哥的原因,我来之前是抱着一定要打败你的想法来着,”南雅珠听到面前的小女孩儿说,“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依旧不能理解你包庇兄长的那句话,不过在花滑中,你是个可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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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古屋开往日本东京的新干线上,陆听讼拿着手机刷ins,他本来是想看看外界对陆酉和谢云君这次大赛节目的评价,结果没想到刷着刷着刷到了一条有趣的东西。
“这南雅珠吃错什么药了,”陆听讼啧啧称奇,“真是奇了怪了,短道速滑那件事儿都过去一年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道歉了?”
姜洋挑挑眉:“是吗,还有这事儿?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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