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99 章 番外·见家长②(1 / 2)

聂铭森的猜测固然令人发指,戚述在弟弟内心的形象更是值得惋惜。

作为一个脑子里都是撒蹄子踢足球的高中生,聂铭森也很难理解头发的重要性,剃成板寸不凉快吗?

而江知羽从十岁到成年,审美塑造阶段待在艺术和时尚之都,后来周旋于一张张谈判桌之间,涉及的、经手的无不细致。

衣架挂着各式大衣,羽绒服压在柜子底,他认为后者臃肿如同轮胎圈,宁可受冻也要保持绅士仪态。

就是这么挑剔的眼光和脾气,领带夹的质感都要和衣料相衬,头发被戚述失手弄成这样,竟没有产生家庭暴力,其实全靠感情足够真。

发型像是被狗啃了一口,说有多烂也称不上,因为戚述没剪几下,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心虚地收住了动作。

今天这日子本就心情绷紧,整个人近乎惶恐,与戚家约定好了登门时间,也来不及绕路找理发师弥补,江知羽现在还是很崩溃。

面对聂铭森的打听,他好歹不再梗着脖子,忿忿地瞪向戚述,眼神代他做出控诉,写满了悲痛和委屈。

戚述难以招架江知羽的目光,不过他可以欺软怕硬,伸手就抽了聂铭森一下。

“你问的什么话?他要是不爱我,我该被剪刀戳死了。”

戚述斩钉截铁地澄清完,再气势得弱下去,解释自己不小心搞砸了江知羽的刘海。

聂铭森认真打量了几眼,茫然:“有吗?江老师不还是很帅?我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破烂的手艺多亏了一张脸撑得住,江知羽的五官天生明艳,其余的都是衬托。

不过,江知羽凉凉道:“他但凡剪得再宽点,我就顶着锅盖头了,谁知道他想带回家的是不是蜡笔小新呢?”

“都是我不好。”戚述对聂铭森理直气壮,在江知羽面前又是另一种态度。

他补充:“刚才你闭着眼睛随便我剪,我凑近了仔细一看,忍不住数你睫毛。”

这话说完,聂铭森听得背后发毛,恨不得指责几句酸味太浓。

碍着兄长在他眼里向来严格,愣是没敢出声打搅,悻悻地挪步腾出空间。

江知羽也咬着后槽牙,道:“起开,小心你妈和叔叔回来了看到。”

戚述拿腔拿调:“被他们瞧见怎么了,他们结婚前难道没谈过恋爱吗,还能羡慕几眼?”

被对方故意挡着路,江知羽忍不住推他,顺带压低了声音使唤。

“你不要脸我还要,快点让开,把这些放冰箱去。”

买的补品不能常温保存,戚述拎走了,塞进冷藏柜。

两位长辈不在家,江知羽不好意思到处晃悠,规规矩矩坐在客厅里。

早前聂铭森被他教过几天功课,好久不见,兄长的朋友摇身变成了对象,尽管做过心理铺垫,但当面相处时,多多少少有些窘迫。

“老师,你看电视。”聂铭森努力招呼。

江知羽把手

搁在膝盖上,坐姿堪称板正:“这么叫太客气了,你也喊我哥哥就好……话说伯父伯母什么时候回来?”

原本聂茹熙准备在家里候着,但临时有一个插曲。

有个相识多年的学者过来访问,碰巧航班延误了小半天,到今天早上才能落地。

聂茹熙已经去机场了,骆文琢陪她安顿老友,不得不耽搁一些时间。

她提前联系,贴心地让江知羽慢慢来,只是江知羽觉得没有妨碍。

他横竖没有公务,比起让家长们盼着,还是自己早到一些比较好,于是很守时地坐在这里。

聂铭森显然被交代了任务,积极接待江知羽的到来,一会儿问他是否爱吃零食,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打游戏。

江知羽哪有这些兴致,很礼貌地表示不用。

随后,聂铭森想不出话题,局促地自顾自剥起了水果,他的嘴巴有事做了,也能给江知羽减轻社交压力。

戚述走过来瞥了垃圾桶,聂铭森由于太紧张,一个劲地吃东西,里面至少有五根香蕉皮。

“你返祖了?”戚述诧异。

聂铭森无辜:“这是给知羽哥也分了一根。”

江知羽很有危机意识地摆摆手:“我不能再吃了,还没上桌先饱了怎么办?”

这么说着,聂茹熙和骆文琢匆匆回到家,听到开门的时候,江知羽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一边问好一边往门口走,听到他的声音,聂茹熙也望过来。

她开口:“没害得你多等吧?小知,你这里随意就好,我们是邀请你过来玩。”

江知羽说:“没有,我刚到十分钟。”

初次照面难免多一些寒暄,谈话间隙,聂茹熙微笑着,注视江知羽。

身形挺拔利落,谈吐也清雅得体,第一眼的印象就很好。

同时,江知羽也悄悄地多看了聂茹熙几眼。

她很有书卷气,常年在高校里静心研究学术,生活过得安稳平和,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柔又端庄。

尽管如此,江知羽依旧紧张,他过往应付惯了重要场面,对于私人场合,照理是游刃有余,对方如此柔和更是不用害怕。

可这是男朋友的母亲,他举手投足慎之又慎,与骆文琢搭话也是多加推敲。

戚述察觉到他的忐忑,在他身边递话茬、做介绍,堪称是保驾护航。

之后聂茹熙说这顿饭由她来做,从江知羽答应做客开始,自己早已准备了多时。

骆文琢也表示给孩子露一手,江知羽主动申请打下手,却被他们再三地请去客厅歇着。

“备菜洗菜犯不着麻烦,阿姨早就处理好了,一大早我和她先去逛市场,弄完这些就让她早点下班。”聂茹熙说起家里有位保姆。

骆文琢和她配合:“真的不是和你见外,喊你一起陪阿树庆祝生日,怎么可能有让你做家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