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姊姊喜欢。”
他淡淡垂著妖精般豔丽的眸子,柔声扯唇,挽灯紧紧咬牙。
远处山石隐隐幽幽,荷叶田田,水面清圆,挽灯深深吸气,靠过脑袋,希望清风送来他身上柔魅香息让她珍藏。
“挽灯,帮个忙。”
华雍的声调低柔和煦,没有半点不耐烦,他狭长美眸微弯,引来挽灯热切凑合,“怎麽了姐夫?需要我帮什麽忙?无论什麽事情我都────”
“坐远一点,不要挡到我的光。”
他和气的放缓了语调,美眸底却刻著客套寒冷的鸿沟,“你挨得太近,会硌到我的手,珊瑚娇贵,刻坏了就没法重来,所以麻烦让开些。”
挽灯瞠著大眼战栗良久,才回神气恼的娇媚跺脚,“姊夫,你这是暗著赶人!”
“不,我这是明著赶人。”
你!眼眶里泛出红丝,挽灯委屈的涌起眼泪,慌乱摸索著自己的襟侧,才发觉自己忘了带手绢,连忙颤抖著用衣袖胡乱抹拭,哪知道眼泪却越抹越多,“姊夫,你是不是嫌我逗留在上海,给你添麻烦?我也知道我该回北京,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姊姊,我、我不是要来给你添麻烦的。”
“我没赶你回北京。”
“姊夫……”她一喜。
“但你也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宁华雍斜著眸子,美丽的眼底仄仄烟波,黑发随意披散,慵懒而淡漠。他一手缓缓支在优美的颊侧,嘴角笑意清冷而遥远,冷睇著她。
“姊夫,我不是故意的,”挽灯使劲抹掉泪水,急切声明时又堪堪泛出水意,华雍视而不见地垂著长长睫毛,晶透的眼瞳犹如琉璃珠一般地清澈孤冷,静静等著她说。
“我、我不想回北京──”
声音骤然惊慌凌乱,北京那麽远,也许终生都不会再见,就连这样近距离的看著他的小小幸福也会终成绝响。
“我要留在上海,多陪陪姊姊──”多陪陪你!
挽灯抹花了一脸的妆,却抹不尽泉涌的泪,急急扑过去抱住华雍的手臂。
她学来了上海的灯红酒绿调笑风情,却学不来这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狂乱爱情哲学,见到喜爱的人皱眉冷淡,就忍不住想哭,归根结底,她还是北京王府没有用的娇软小格格。
“不想回北京可以,我在上海的宅院很多,你爱住哪一座都随你,若是想念挽香了,就回来坐坐也无妨。”
他礼貌冷笑,厌恶垂眸,冷冷看著挽灯缠在手臂上的指头。“但是请不要干扰别人的正常日子,我和挽香是新婚,拜托你还给我们一个纯粹的二人世界,别天天阴魂不散的缠在这里。”
挽灯听著,慢慢收起泪珠,怔然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