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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天降校花(1 / 2)

濮喻从宁颂的手里接过雨伞,和他一起往回走。

宁颂索性牵住了他的手。

濮喻朝四周看了看,两边都是黑漆漆的田野,满世界似乎都只有宁颂手里这一束微光。地面上的路铺了煤渣,踩上去吱吱的响。到了镇子里头,才变成宽阔的柏油路,只是下雨天,路灯也显得很暗,路两旁基本都是两层和三层的小楼。这些房子外墙都是一个颜色,应该是统一规定,宁颂他大伯家就在镇子的主街上,只是位置略偏。三层的小楼,他大伯在楼房外头搭了个棚,棚下停了两辆小汽车,几辆电动车,一楼的大门敞开着,传来刘芬他们的笑声。

濮喻背着包在棚底下站了一下。

宁颂回头,这下彻底看清了濮喻,身后白雨滚滚,濮喻在这样的雨夜里俊美如神。

宁颂看得心跳加速,好像才认识他一样。

刘芬夫妇都在客厅里聊天呢,忽然瞥见濮喻和宁颂,立马站了起来:“小喻怎么来了?”

宁威一愣,也站了起来。宁颂已经领着濮喻进来了。

他大伯他们这些长辈不认识濮喻,但堂姐他们这帮年轻人却都是知道濮喻的,看到濮喻都异常惊讶。

濮喻跟他们寒暄了一下,在宁颂的介绍下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

濮喻的裤子下半截湿的很明显,刘芬说:“衣服怎么都湿了?”

“外头风太大了。”宁颂说。

“先去房间换个衣服吧,别感冒了。”刘芬说。

他们刚走,他堂姐就立马对其他人说:“他是濮明恪的孙子!”

一句话就把大伯他们惊住了。

濮喻在他大伯家简直享受到了至尊待遇。他表弟表妹听说濮喻来了,冒着雨跑过来看他,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大家才散了。房间陆陆续续都有人进来送这送那,颇有一种“我们这里很简陋大少爷不要嫌弃”的意思。

濮喻穿着宁颂的拖鞋坐在床上,他的脚比宁颂大四五码,拖鞋勉强能穿,等外头没有了说话声以后,他才脱了衣服上到床上来。

他的腿很直,也很白,整个腿都很好看,干净而有力量,宁颂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换上拖鞋去洗漱。

等到他回来,濮喻正在打电话,他听了一会才听出是濮太太,就坐在床沿上脱衣服。

他大伯家的房子是两层的,他们住二楼,但一楼搭了车棚,一下雨啪啪嗒嗒特别响。他就从濮喻身上跨过去,将窗户关严实。

啪啪嗒嗒的雨声就变得沉闷了起来,濮喻的声音低沉:“嗯,挂了,要睡了。”

他回头看濮喻,躺到被窝里问:“你来这里,她们都知道么?”

濮喻说:“我妈知道。”

“跟我视频的时候,她一点风声都没透漏。”

濮喻说:“你当初给我搞生日惊喜,她不也帮你打掩护。”

“也是。”

濮喻这一路上来的很不容易,他从前天知道他应该回不去就开始动

身(),?偗暏?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然后从夏东州坐飞机到西部州,再打车到他们这里,路上林林总总花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

“雨声怎么这么响?”濮喻问。

“外头有个铁皮车棚。”宁颂说,“习惯了就好了,听着雨声睡的更香。”

城市里的雨声就太小了。

濮喻伸出胳膊来,宁颂就笑嘻嘻地躺上去了。

“我爸妈就睡隔壁哦。”他说。

濮喻笑了一下,目光却有些粘稠,一直看他。

宁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拿过手机来看粉丝们给他发的生日祝福。

外头雨好像突然就变得更大了。这种响声在这时候给人一种吵闹的躁动,因为好像可以盖住很多声音。但濮喻只是静静地在他旁边靠着床头半坐着,看他和粉丝们互动。

心理暗示真的非常可怕。以前他们也没少一起睡,尤其是最近半年,但今晚却很不一样。

他们这么久没见,加上今天过生日,见到面之前,又有几个小时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情绪铺垫,到现在那个澎湃的爱意还在很高的地方没有落下来。

宁颂很快就被濮喻看的耳朵都红透了,丢了手机就翻身关了灯,然后扑到濮喻身上来。

两人在黑暗里相拥,啪啪嗒嗒的雨点很急,宁颂用被子盖住他们俩。

濮喻含糊不清地还不忘表清白,说:“宝贝,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不是为了要跟你做这个。”

“我知道。”宁颂往前移,骑着濮喻的脖子,扯掉裤子,去戳濮喻的嘴。

他觉得今天的濮喻实在太会卖乖了。

千里迢迢送上门的鱼,到了也只会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又长了这么个乖样子,真是想叫人欺负。

外头雨声似乎更大了,宁颂披着被子仰起头来,被子就从他身上掉下去了。他转而翻过身来,去吃濮喻的。

他们就在这大雨的夜晚做两个男孩子会做的事,互相取悦对方,做完了抱在一起亲,腻腻乎乎熬过了十二点。

“生日快乐,宝贝。”

宁颂在雨声里抱紧了濮喻。

他依旧是不喜欢吃腥的猫,但如果对方是濮喻,他很愿意去适应。

他想这大概就是爱的力量。

因为是在大伯家,隔壁就是刘芬夫妇,他们俩也没敢太过分。第二天醒来,雨过天晴,宁颂这些天去了好多地方,濮喻都还没去过,于是他就骑着电动车载着濮喻出去玩。

宁颂活泼,穿的鲜艳,还戴了个很酷的墨镜,濮喻跟他比倒是看起来更乖,话少静默,刘芬反复嘱咐他不要瞎跑,嘱咐完了还是不放心,又对濮喻说:“你看着他点,这孩子这些天跟着他兄弟都野惯了。”

宁颂心想,濮喻不要太喜欢他野一点。

他们去了附近的娘娘庙,爬了海拔不算高的四公山,下午要回去的时候宁颂忽然回头问:“我们要不要去住酒店?”

太阳将宁颂的脸都晒红了,他开着电动车慢慢在乡

() 间公路上走,下午气温就上来了,热热的风吹着他们年轻的脸。

濮喻用手机订了一家酒店,他们按着导航走,濮喻忽然说:“停车。”

宁颂朝周围看了看:“还没到呢。”

濮喻说:“去超市买点东西。”

结果到了超市,宁颂就知道濮喻要买什么了。

他突然难为情的很,和濮喻都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一下有了实感,明明去酒店是他提出来的,但此刻居然紧张了。

濮喻倒是很淡定,淡定到不像是第一次,还在那儿挑口味。

等他挑好了,宁颂凑过来看一眼,默默地把他买的套又放回去了。

只留了一瓶油。

“……乔侨跟我说,不用更好进。”宁颂抿着嘴唇说,脸比那天上的晚霞还要红。

濮喻顿了好一会。

从超市出来,他们骑着电动车继续往前走,后半段路濮喻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贴着他的脖颈,都贴出了细微的汗。

到了酒店宁颂才知道是需要身份证的。

他没带。

他看着濮喻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来,递给了前台。办完入住,他们俩一起上楼来,走到一半,宁颂在走廊里停下来了。

濮喻拎着背包问他:“宝宝,要回去么?”

他都这么叫了。

宁颂想算了,反正早晚要试试,他其实也想试试,于是就从濮喻手里抓过房卡,开门进去了。

故意装的很酷,颇有些壮士赴死的气势。

濮喻没有戳穿他。

说实话,从宁颂把套放回去的那一刻起,濮喻已经没太多理智可言了,温柔和静默都成为他的一种手段,进了房间以后,他从手背到肩膀都是麻的。

宁颂以前看小说或者看电影,一般情况下,剧情发展到这里,都是干柴烈火,从进酒店就开始,要的就是一个迸发感,看起来也带感,情绪一整个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