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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1 / 2)

和谢清亭的饭局是濮喻单独约的,为此他托了不少关系。

谢清亭也是他最喜欢的游戏设计大师,他制作的《月之上》是他沉迷上游戏的原因之一。

谢清亭人如其名,是个极其清朗的中年男人,他如今在游戏界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行程很忙碌,为了和他见上一面,濮喻不知道跟他的助理沟通联系了多少次。

晚上,他和宁颂去酒店见谢清亭,谢清亭的助理出来接他们,一看到濮喻就说:“你早说你是濮明恪先生的孙子,哪还有这么麻烦。”

濮喻说:“还是希望以一个业内晚辈的身份和谢先生见一面。”

宁颂很懂濮喻这个心理。

这些自己创业的二代三代们,总怕自己沾了父辈们的光,好像借了他们的光,就不是他们自己奋斗似的,这种坚持等年纪大些可能会觉得有点可笑,但十七岁的年纪理应有这股年轻气盛。

以一个创业的高中生的身份争取到和谢清亭的一顿饭,濮喻显然很骄傲。

他也很替濮喻骄傲。

等见到了谢清亭,宁颂才知道濮喻有多优秀,不夸张的说,濮喻算是他上流社会的领路人,言行举止都可以写在教科书里做规范标准。

濮喻见过的大人物太多了,一点都不怯场,不卑不亢,有礼貌,他平时那么闷葫芦的性格,却能在谢清亭面前做到谈笑风生,有礼有节有态度,分寸拿捏的简直堪称老道。

宁颂是第一次和大人物一起吃饭,又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其实是有点局促的,虽然不至于太紧张,但几乎也都是大神问什么他答什么。谢清亭对他更多的是对孩子的尊重,很温和,说他太瘦了,要他多吃饭,问他在上几年级,听说他在做游戏,夸他年少有为。

但他对待濮喻完全不一样,和濮喻的交谈也几乎围绕着游戏展开的。这其中或许多少也有几分濮家的面子,毕竟这是濮喻生来就有的烙印,但濮喻也真的很有能力,不是夸夸其谈的假内行。

平时他们同龄人在一起玩乐,看不出太大区别,可是当濮喻坐在谢清亭跟前侃侃而谈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真正的魅力。

宁颂觉得濮喻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水面上露出的已经足够庞大,可是往水下看,才知道根本看不到边。

还有谢清亭。

谢清亭不止有天分,他性格也好,脾气温和,说话从容,他的谈吐和思想叫他敬仰,叫他知道一个男人的魅力并不仅仅来源于外表。

他真想成为这样的人。

吃完饭,他们把谢清亭送上车,宁颂在夜色里直起身,看着车子走远。

“走吧。”濮喻对他说。

张叔已经车子停在了他们跟前。

濮喻打开车门,宁颂坐进去,往椅背上一躺。

“累就睡会。”濮喻说。

“是有点累,不过精神很兴奋。”宁颂说。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跟濮喻聊谢清亭。

濮喻说:“看出来了,你很崇拜他。”

“我也崇拜你啊。”宁颂看着他说。

车里幽暗,光从窗户透进来,宁颂的眼睛晶亮。

“真的。”宁颂说,“以前也觉得你很厉害,但是今天尤其觉得你厉害。喻哥,你怎么这么优秀。”

宁颂不是没有这样夸过濮喻,只不过以前大部分都是带着玩笑的语气,有时候甚至是在故意逗他,但今天他用的却是这么诚挚的语气和这么诚挚的神情,听得前头的张叔都笑了出来。

濮喻被他夸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觉得爱情真是折磨人,昨天还叫他如坠冰窟,他到现在还记得昨天听到宁颂鼓励金洋追他的时候的感觉,如今宁颂这样一夸他,他好像又觉得自己行了。

但刚觉得自己行,就听见宁颂接到了盛焱的电话。

宁颂和盛焱应该之前就有通过信息,盛焱问他大神走了没有,现在在哪儿。

“回去的路上了。”

“累不累?”盛焱问。

“累。”宁颂说,“今天跑了一天。”

“大概还有多久到家?”

“半小时吧。”

“那你可以先在车上眯一会。”盛焱的声音很温柔,濮喻隐约听到一点。

他无法挣脱,只好在这种潮湿的澎湃的喜悦和伤感里飘荡,任浪潮带他到任何地方。

回到濮家,濮喻去洗澡,洗完澡以后,去宁颂的房间找他,宁颂很努力,洗完澡就在默写今天的单词了。

后来濮喻念,他默写,把这几天需要学会的单词全都复习了一遍。写单词的时候宁颂就一直在打哈欠了,所以写完所有单词以后,濮喻就起来说:“睡吧,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的眼睛也很干涩了,昨天都没睡好。

他回到自己卧室,准备要睡的时候,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关门声,过了一会,他隔着窗户,看到宁颂套着个卫衣从庭院里跑过去。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宁颂跑到外头,就看见盛焱坐在小电车上,两条长腿支开,笑着看他。路灯照在他头上,一头金色的光芒。

“你今天提前下班了?”宁颂问。

“提前一点。”盛焱将车把上挂着的纸袋子给他。

“什么?”

“好东西。”盛焱说,“回去看。”

宁颂还是往袋子里看了一眼,但上面用一堆拉菲草盖着,看不出是什么。

“走了。”盛焱开着小电动走远,宁颂拎着纸袋子回来,飞快地穿越庭院。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到了二楼,却看见濮喻的房门开着,人在门口站着看他。

“还没睡啊?”宁颂问。

“谁送的?”濮喻问。

其实他也都猜到了。

完全是自虐式提问!

宁颂说:“焱哥,不知道是什么。晚安了喻哥。”

宁颂拎着纸袋子进到他房间去。

濮喻一个人在

走廊里站到感应灯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