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蝉鸣空响,落叶簌簌,赤阳火烈,灼烧这一片陡然默语的寂静氛围。
木质的墙壁被炙烤,短窗外的树木沙沙,屋内针落可闻。
阿音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她推测道:“不过我个人认为,杀了这对夫妻的应该不是鬼。鬼杀人的目的从来是为了吃人,会留下尸首就是浪费食物,基本不可能……呃。”
像是忽然卡住了喉咙,阿音剩下的尾音戛然断裂。
她被两个人的表情吓到了,语气都不自觉减弱了几分:“那个,你们怎么了?”
“啊。”五条如梦初醒,他扭头看向黑发的同僚,口中吐出的是不相干的话语,“禅院阁下,你还记得三年前,加茂家难得一次任务失利吗?”
“记得。”那一次还让加茂家丢尽了脸面,本以为是一场简单的咒灵祓除,却赔进了新一代的杰出才俊,他们到任务现场察看,然而除了残破的衣物外什么都没找到。
对,尸骨无存。
直到三年后的今天,那个死去的咒术师也没有寻回尸身。
“是吗,这就对上了。”五条的声音轻柔,“是鬼干的啊……我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按阿音所说,鬼已在世上存活了上百年,那么咒术界没有相关情报就很离谱。
结果这么离谱的事还真就是现实。
这其中定然是有谁动了手脚,截断了鬼的情报在咒术界的流通,以至于出现了信息断层,除了几桩诸如加茂家的疑案外,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哪怕只有几个咒术师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好,没有咒力残秽的鬼,不同于人类的鬼,只要零星几处汇报,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事实却是没有。
咒术界是封闭的,是外界不为人知的,除了日本最高层的天皇陛下和部分大臣,无人知晓御三家的真面目。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情愿被人蒙在鼓里。下面的百姓们被鬼祸害数百年,高层的贵族们依旧纵情享乐,不知民苦,底层民众的哀嚎声竟是丝毫没有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反而被打上谣言盖戳。
信息流被阻绝了,下面的声音传不上来,过往的记载亦断在今日。
就是为了将咒术界与表世界彻底割离,互不干涉,不论普通人的世界出现了什么魑魅魍魉,只要不是咒灵,那就与他们无关。
呵呵。
五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的手指忽地一颤,崩起的青筋犹如蛇身弯走,在瓷白的皮肤上扎眼无比。他低声轻笑,许是气得狠了,他的心态反倒归于某种诡异的平静。
“看来我们近期是回不了京都了。”禅院和他的目光短暂交汇,只是几息,便达成了一致。
黑发青年面沉如水,他抬眸看向阿音:“阿音小姐,待解决了这件事后,你不介意我们再跟着你一段时间吧?”
阿音怔愣地看着他们,她的心底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阿音倒吸了一口凉气。
“等会儿,你们该不会是想——”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五条启唇,他半开玩笑地说道,“现在我们知道了,当然是要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了。”
顺带搞清楚,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脚,瞒着咒术界,让鬼逍遥了几百年。
啊这,这俩人对鬼起杀心了。虽说拉大佬入伙是好事,但……
阿音抱紧了紫伞,抖如糖筛。
她她她不会引火烧身吧?
她小松鼠般瑟瑟发抖的模样逗笑了禅院惠,黑发青年眼底的阴翳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泉水淌流般干净的温和与友善。
“你不用怕。”他上前了几步,略生疏地抚上少女的发顶,带着安慰,一触即离,“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五条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捏了捏少女柔软的面颊,笑盈盈地说道:“嗯,阿音是好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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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老板,危。
这里设定的就是在各种因素干扰下,咒术界和鬼的世界常年隔绝,信息被人为阻断,产屋敷家知道上头有个御三家,但他们不知道这三家是咒术师;而御三家也单纯听说过产屋敷的名号,却也没想过有的家族表面上是经商世家,背地里却干着杀鬼的工作。
直到两个挂逼家主出马,于是兜不住了= =
这是本文设定啦,不这么设定会有情节推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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