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知道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我得看看那个女孩,别让我死不瞑目。”
他话音刚落,身体又往她的刀上压了压,它很锋利,非常锋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捅破他的衣服。耶稣基督,这比用枪打人还要难得多了。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在吓唬他,她想,不然早在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会因为她的威胁乖乖放她回去了。而且,也不说她究竟敢不敢下手捅他的问题了,处理尸体对她来说明显比杀人更难,他很重,她搬都搬不动他。到时候要是被发现一个意大利贵族男人被刺死在她床上,她最好的结果也得坐牢,并听着外面各种恶心的故事满天乱飞……
“怎么样?你真的准备这么狠心吗?”
在他戏谑的声音里,薇洛焦虑地喘着气,各种胡思乱想着,又考虑了一下只用划伤他的方式能不能威慑住他,但血滴得到处是的话,她第二天又该怎么向众人去解释?
可他没有继续给她时间思考什么最周全的方案,当他继续向前压去,眼看着刀尖就要扎进他的皮肤里时,她吓得轻轻叫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刀甩到了床底下。
阿莱西奥听着刀子落地的声音,低下头,笑得身体都在发抖。
薇洛气得脸都红了。
“所以我说和你在一起永远不无聊呢,你不是还拿走了我放床头抽屉里的手枪吗?我可是非常喜欢那把枪,进口货,挺贵的,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我说了,滚出去!”她气急败坏道。
“你真的生气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
“看来是真的,现在你的脸也很烫,可惜我看不清楚,我能点个灯吗?”
“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气鼓鼓地把他的手一把打开,然后整个人都被他猛地搂进了怀里。
他十分强硬地将她按倒,再次找到了她的嘴唇。没有前奏,他直接撬开了她的下巴,用舌头深深地、毫不留情地探索,身体也趁着她想要后退的动作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她喘着气,努力地想要挣脱,可当他有意压制她时,她几乎无能为力。
“不许动。”他轻声道,“别想拒绝我,你得知道究竟谁说了算。”
“你这个魔鬼!”她骂道,“我真希望可以杀了你。”
又是魔鬼,阿莱西奥想,她词汇的匮乏让他都数不清自己已经被她说了几次魔鬼了,但他欣然接受。
就算他真是个魔鬼,那也是她制造出来的,就像现在,他只是一碰到她,这么久以来的忏悔就通通没用了。
Aegrotat daemon, monachus tunc esse volebat.(当魔鬼生病时,他也会成为修士。)
Daemon convaluit, daemon ut ante fuit.(当魔鬼痊愈时,魔鬼一如往昔。)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威廉米娜,在直接身败名裂与邀请我留在你的卧室,然后可能照样会身败名裂里,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那我现在也只能做一个正常男人出现在女人卧室时该做的事。”
他一边解开她睡衣领口的扣子,一边用羽毛般的轻吻沿着她的脸颊、下巴和脖颈一路吻了下去,试图用这些亲密的探索去点燃她内心深处微小的火花。
当吻到她的胸口时,他将她的衣服用力向下拉扯,却可惜她的新裁缝显然很没品位,它的领口太小,再伴随着她从未停止过的抗拒,他实在没法把它就这么扒下去,于是,他索性就隔着她的睡衣亲吻她、舔舐她。
薇洛无法推开他,只能忍受着他用柔软湿润的舌头挑逗地舔过亚麻布料。她的乳头不能自控地在衣服下变硬、收缩,当他再进一步,将它深深地含进嘴里吮吸,她微微地颤抖着,感觉到热量正在她的体内疯狂炸开,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兴奋。
欲望从来都是一个难以驾驭的舞者。
她的手软了,思绪不禁漂浮了起来,自从去年在美国生下了那只小吸血鬼后,她确实都已经忘记这种感觉到底有多好了……
不对,她在这种情形下忽然想起女儿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明明还有许多更加值得思考的事。
而这时,他也从她的胸前抬起头问:“咱们女儿这么快就没饭吃了?”
看起来他好像还有点失望。
薇洛闻言,一张脸也顿时就更红了:“说了她跟你没关系,还有,她的断奶时间很科学。”
事实上,对于一个从生孩子第一天开始就想直接让孩子去尝试雀巢奶粉的人来说,她为了孩子的营养足足忍耐了大半年难道还不够吗?
“好吧。”阿莱西奥又笑了,“反正只要我努力,你很快就能再次怀孕了。”
他一向如此,学不到经验,得不到教训,即便明知道她听了肯定会勃然大怒,此刻也愣是没忍住犯了这个贱。于是当她气得丧失理智,准备用拳头猛击他的太阳穴时,他也很有先见之明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有时候可还真像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