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句结束快要从舌尖蹦出时,柏奕初接了个电话。他家里的电话,开口说的方言。
人在说另一种语言时不同语言时声音听起来会有所不同,发声器官天生就是一台可以根据需要去调值的精密的乐器。
柏奕初说方言时,燕葳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燕葳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那是你们家乡话吗?”
柏奕初不明所以:“怎么了?”
“再说一次呗。”燕葳晃了晃他的手臂,“感觉跟你平常说话好不一样。”
柏奕初盯着她看了会,瞬间福至心灵。
其实今天燕葳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找他来是为了结束这段肉体关系,骨子里那抹傲气让他无法出言挽留,只能沉默倾听。
柏奕初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靠着讲家乡话声音好听让燕葳放弃了结束的念头。
江州,海边酒吧,十一点,她身后牌子上的标语。原以为只会记得她的眼睛,结果却连周遭的事物都记得清清楚楚。手表整点的提示音在她话音落下后随之响起,那晚柏奕初鬼使神差被她牵着往外走。
不管走了多少条路,人似乎总是会踏上那条相同的道路。柏奕初看着她,蓦地弯腰吻住她的唇。
过了几秒察觉到燕葳迎合的举动,柏奕初难得没有晕眩在与她的亲密接触里,而是在明晰清楚中堕落。
他好像,真的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