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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脑子里很乱。
应广白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身影,燕葳锁骨上的红痕,柏奕初坐在沙发上擦手的动作,还有前几天燕葳跟他接吻时的眼睛。
不断回闪的场景框在钥匙孔圈内,盛朗只能看见自己所能见到的。他被关在门外无法进入,透过锁孔笨拙地去猜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燕葳到底和这俩人发生了什么。
理智告诉盛朗,燕葳并不属于他,但见到应广白的那一刻,他心底冒出的念头是——燕葳要被抢走了。
盛朗相信自己对于燕葳的了解要超过其他人,青梅竹马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无法越过,连他哥都不行。年岁的差距注定了燕葳不会向他敞开心扉,不常见面的父母更是无法深谈的对象。
盛朗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而燕葳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成了不可捉摸,不可探寻的燕葳。
燕葳变了。
她换了锁,没有钥匙的盛朗无法开启那道门。他以为那个吻就是钥匙,事实并非如此,他仍旧被关在门外。
盛朗一夜未眠,连着好几天都意志消沉。
燕葳猜他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想找个机会跟他摊牌,柏奕初却一直以比赛的借口缠着她。
每次燕葳刚想发火,瞥见他的脸气就又消了。
燕葳从小就跟盛朗和季行帆这种帅哥相处,对于外貌的要求高得离谱,这么些年来也就应广白入了她的眼,让她生出跟人谈恋爱的心思。
柏奕初是第二个。
他帅得很直接,以至于燕葳见到他后不由得起色心把人给上了。
但真正勾住燕葳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些无聊的绿茶手段。
柏奕初皮囊之下的反差让燕葳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像应广白平常总是摆着扑克脸,到了床上就成了骚得没边的小狗一样。应广白心里那些阴郁痴狂的情绪燕葳不是不知道,相反,燕葳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柏奕初那些小心机燕葳也清楚,明白他这是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