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扭头看向殿内,大喝一声:“全部给我滚出来。”
白袍圣教徒纷纷都从那个气味和画面令人窒息的圣殿内跑出来,还有余力的看眼前形势不对,当即就想逃,却被秦流西隔空用金刚尺给打歪了半张脸,再没有人敢逃。
不跑,等到官府的人来估计还能苟活,可逃的话,可能会被她当场打死!
“向你们的信民跪下请罪。”秦流西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她这走,并非在平地,而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每一步,都如同走在虚幻无形的阶梯上,每走一步,就会升高一些,稳稳的站在虚空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刚刚搞定北边所谓灵修的封修歪在那圣殿的穹顶上,看着底下那人,大尾巴甩了甩,啧了一声。
某人真是好会装!
秦流西没好气地瞥了他这边一眼,传了一道音过去,信仰之力是那么容易得的?
她不使点真本事,哪能扭转天圣教在这些信民心里的形象?
如今天灾人祸连连,老百姓在日子无望下,确实会求一个信仰来支撑他们活下去,信天圣无用,还不如信她!
秦流西露的这一手确实震撼了所有人。
试问谁能走在虚空中,还稳稳的立住了,他们生平可看过,没有,但现在,他们见识到了!
不知谁尖叫一声,狂热地叫着仙人下凡!
她长得好,一身干净不染半点尘埃的青衣道袍,衣袍用金丝线绣成的符在阳光折射下,如金光符文在她周身跃动,使她更似仙人,不可亵渎。
有人跪了下来,哭着求着她显灵,求她救救这苦难的世界。
秦流西站在了虚空,手中三清铃一摇,铃声浑厚,荡了开去。
底下的人都安静下来。
“贫道不是仙人,贫道不过是清平观的观主,平日也只是吃五谷杂粮,我们清平观师承三清祖师爷座下弟子,传承的乃是正道,这也不过是玄门万千术数的其中一术。”秦流西看着那些老百姓,道:“之所以在尔等面前露这一手,是想告诉你们,道门不是没有真本事的道士存在。却不会因为会这样的玄乎的术数而随意欺压百姓,从你们这里予取予求,而是随喜随缘。但天圣教传教,是如何传的,你们更清楚,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或许你们听听他们都做过些什么?”
秦流西手一抬,那些长老就惨叫一声:“我说,我说,天圣教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从百姓和富裕的人手里求财,为了使你们言听计从,我们不惜用药水……”
他们的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把曾犯下的罪孽都一一说了出来。
百姓们呆了,所以他们以为的天圣能给他们治病,给他们庇佑,都是假的,他们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庇佑,反而还因为喝了那圣水而导致身体有了一定的毒素。
这还是轻的,有些人因此而散尽家财,听信传教徒的谗言,对家人恶言相向甚至痛下杀手。
刀刃应该面对敌人,可他们却是对准了自己最亲的人。
他们的罪,半点不比这天圣教低。
真相一旦揭露,就如同撕开一片刚结痂的皮,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那些天圣教的信民一下子就崩溃了,有人晕倒,有人扔想要拿来供奉天圣神的香烛供品,有人则是疯了似的冲上去,逮着那些人一番好打。
封修变成一只袖珍的小狐狸跳到了秦流西的肩头趴着,尾巴懒洋洋地扫着她的脖子,道:“你也不怕这里会造成暴动,打死了怎么办?”
“法不责众,打死就打死吧,圣教徒就没有无辜的。”秦流西被那毛茸茸的尾巴扫得脖子酥麻,抓了他下来,触及那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狠狠地撸了一把,凉薄地道:“伤口已经腐烂了,不撕开了,把腐肉给剔除掉再重新上药,是好不了的,他们也需要发泄出这个情绪,更需要直面自己都对家人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