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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是在哪都适用的,而对于医来说,更讲究精益求精。

秦流西又去了李家屯,因为有人找死。

刘知府因为被人套麻袋和书房失窃而惊慌失措两天后,见自己平安无事,遂放下心来,开始解决李家屯的事,意欲焚村,理由是外头染病的人越来越多了,要一并抓过来李家屯处理。

同时,他那小舅子黄怀化也指正滕昭他们断他子孙根,虽然没有证据,但刘知府被他夫人缠怕了,又想到招婿不成的糗事,便用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把滕昭他们给拿下。

王政得知后,气得不轻,极力阻拦,先不说滕昭他们有没有废那黄怀化,就后者那副德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被人打死了都算是为民除害的,所以废了也就废了,捉贼拿赃,反正你没证据是他干的。

哦,想说知府行事不需要证据,拼官大一级甚至拼头上有人么,那不好意思了,他头上也有人,他爷爷是正在荣养的王老相爷,当权的学生也是十只手指都数不完的。

此外,李家屯爆发了鼠疫,传人十分快,可敢来这里做义医的连带着滕昭二人,不过区区六人,你还要把两人带走,是嫌这里帮忙的人太多了么,真传到上头去,光冲着这一点,这乌纱帽都甭想戴了!

这还不算,明明有了奇方治疗鼠疫,那些病人眼看着开始退热好转,你却仍要放火烧村,这不是罔顾人命么?

而让那些人好转的奇方,还是他想要抓的滕昭的师父研究出来的,不为其请功,还要拿人家徒儿的罪,这不但是公报私仇,还是过河抽板,忒不是个人!

这事若传出去,还有哪个大夫会愿意来做义医,不怕做了好人却要作贼办吗?

刘知府这是脑门被驴踢了还是都渗了水,是不是傻了?

“大人,鼠疫已经因为奇方现而渐渐地控制住了,李家屯也没有新增的病患,可见此方有效,烧村,属实不妥。”王政沉声道:“此外,玄一道长他们乃是清平观的道长,这个良方更是其师不求观主和张大夫研制出来,您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拿人问罪,传出去只怕对大人名声有碍。”

刘知府冷道:“王大人,你这是在教本官做事?本官只知这李家屯死的人多了,倒不见有人好起来,而外面染病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一旦这鼠疫传遍整个安南府,就是王老相爷都保不了你!”

王政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道:“大人,凡事都有个过程,便是有奇方出现,也不可能一服药,人就马上能站起来活蹦乱跳的,只会慢慢好转。本官的意思,是尽快把这奇方公布到各个医馆,熬出药汤让百姓都前去喝一碗,既可防疫又可治病。烧村,并非良策,请恕下官不能苟同!”

“你这是打算以下犯上,还是想坐本官这位置,代本官发施号令了?”刘知府黑了脸。

“下官不敢!”

刘知府冷笑出声:“本官看你敢得很。来人,把王大人请下去,让官兵把李家屯的人都驱赶到槐树坪去。王大人,自古以来,瘟疫无治时,这都是最简便快捷的治瘟法子,也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大死亡的恶策。为官者,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要必经的,为了这天下苍生,本官敢于担那骂名。”

槐树坪,就是之前李家屯堆放死人尸体的地方,这是要把人都带到那边‘行刑’。

王政脸色急变,双拳紧握:“大人三思。”

刘知府哼了一声:“王大人若怕骂名,不如早早辞官回家。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李家屯的人都赶过去。还有那两小道,给本官拿下,带回去大牢。”

“大人,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清平观的道长。”

王政咬重了道长二字,也是提醒他,有些人,他刘怀中得罪不起。

刘知府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两人,有人证看到他们殴打河泊所的黄所官,本官自然要查明真相,你倒不必怕本官冤枉了他们,若无此事,本官自会放人。”

王政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