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贤贵妃上位,让太子更名正言顺。
俗话说,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外面有宫人慌张来传,贤贵妃娘娘来给皇后请安了。
沐夫人瞳孔地震,沉声道:“拦着她,就说娘娘在看诊,不容人惊扰。”
她又把求救的眼神递向秦流西。
秦流西已经摸出了银针,对沐皇后说了一声得罪了,手起针落,沐皇后身子一僵,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脸色苍白。
外面传来贤贵妃呵斥宫人的声音,一副宛如自己是凤阳宫的主人似的,沐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看向翠竹:“你去把人稳住。”
翠竹是沐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她的脸面,可比一般的宫人要大些。
翠竹匆匆地走出去,没一会就听到她声音沉稳并带着薄怒的声音呵斥宫人,说皇后娘娘正在施针,在此吵吵闹闹的,耽误了治疗,谁能担这个责?
她这是指桑骂槐呢!
宫里的人,哪怕一个宫女,都没个善茬!
秦流西把沐皇后扶好放在床上,再次扶脉,那脉象愈发紊乱,她只得又取出几根银针,让宫女给皇后褪去些衣物,取了几个穴位,扎下针去。
然而,寝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像是那贤贵妃不相信沐皇后在是施针似的,非要硬闯。
秦流西脸色微冷。
直到一个脚步声强行闯了进来,她扭头。
一个穿着华丽宫装满头珠翠的贵妇人出现在视线之内,正是太子之母,贤贵妃。
对方显然没想到沐皇后当真在施针,愣了一瞬,翠竹反应过来,沉声道:“贵妃娘娘的好意,待娘娘醒来,奴婢必然如实上报。”
贤贵妃强笑了下,向着凤榻微微屈膝,温声道:“妹妹实在担心皇后姐姐,才大胆失礼,还请皇后姐姐恕罪。”
她这礼实在有些敷衍,起身看向秦流西,对方的眼神十分冰冷,冻得她一个激灵,僵在原地,但随即,就有些恼怒,哪来的医女,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简直放肆。
不等她开口,秦流西冰冷地开口:“出去。”
贤贵妃脸色一变。
秦流西直起身子,道:“我施针的时候,不容外人在场,下错了针,伤了娘娘凤体,谁来负责?”
她手里夹着一根银针,闪着寒光,仿佛有人一动,那银针就会激射出去。
沐皇后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沙哑着声道:“翠竹,请贵妃出去。”
翠竹立即站在了贤贵妃面前,伸出手:“贵妃娘娘,奴婢送您出去。”
贤贵妃淡笑,道:“既然姐姐不便,那妹妹过后再来陪姐姐说话。”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流西和沐夫人,走了出去。
沐夫人气得不轻,就因为她儿子成了太子,就连皇后的寝殿都说闯就闯了?
她扭头看向沐皇后,眼里有一丝心疼,都说皇后娘娘的处境愈发艰难,但她所知道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娘娘……”沐夫人有些哽咽。
沐皇后扯了扯嘴角,看向秦流西,道:“大师,本宫头很痛,五石散,是本宫主动要求吃的,能不能……”
她极力忍耐着周身的难受,如同蚂蚁在身上游走的噬咬痛痒,还有头部那抽痛,无不令她浑身发颤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