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各种术数,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会成就命格,有的人四柱八字不好,天生的衰神或是天煞孤星邢克命一类的,这样的人,谁都不会喜,自己也过得凄苦。
但有些人,天生好命,自然顺风顺水,要是祖上积德有祖荫,那就是更是富贵顺遂了,万事不愁,甚至遇事都能逢凶化吉,一生无忧。
亦有人,生就贵命,女子若生凤命,那就是出家人口中的贵不可言,母仪天下了。
而贵子,何为贵,自然也是那顶了天的贵。
“……如果那术数当真可行,命格中五行俱全,相辅相成,那产生的能量气运,自然延绵不绝,做人做事,必然顺遂如愿。”滕昭解释道:“平日师父设的聚灵阵,就是五行皆全,才会引灵气而来,在阵中流转不散。你想想,拥有这样命格的贵子,有多难得,光凭自然而然的受孕,很少能这样五行俱全还相辅相成的。”
孕育生命,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虽然也有人寻天师或通晓五行八卦星象的人掐算出生时辰,但也断没有算准了一切就能生出天生好命的贵子的,毕竟命格清贵可以算时辰生产,但生产过程中,总不能是可以人为能控制的,万一母体受阻,产子艰难而误了时辰呢?
所以精算的生什么命格中五行俱全又相辅相成的,可能性是万中挑一,除非像一阳道长说的那样,用的邪门歪道。
但用了这样的邪门歪道,真的就能生出这样的贵子?
滕昭自己也是学道的,都不敢打包票,俗话也有说,机关算尽,也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呢。
秦流西点头称赞:“昭昭说得不错,这几年为师不在,你也并没有懒怠,很好。”
滕昭内心有些窃喜,脸上却是依然端着,道:“不及师父多矣。”
小人参皱眉道:“那这郡主这么处心积虑的生什么贵子,他们是想干嘛呀?”
秦流西懒懒地歪在车璧上,声音带了些凉意,道:“还能是如何,唯恐天下不乱呗。”
信阳王是异姓王,这天高皇帝远的,想暗戳戳的在自家封地上搞事,也未尝不可。
弄个气运连绵不绝的贵子出来,莫不是想借着这股东风来掀旗起事,捞个皇帝当当?
秦流西想着信阳王府的那个生贵子的阴损残卷,是从何得来的,又或是谁给的,谁撺掇的,不然安分了这么些年,怎么就想搞事了?
假如信阳王也插一手,将来这水,怕是更浑浊,也更乱……
秦流西微微坐直了身子,看来这暗中想争宝位的人,远不止朝中这些个王爷,还有别的王。
那信阳王,身边是有什么能人吗?
滕昭打破秦流西的想法,道:“师父,那郡主府里的事,这个什么阴胎,要如何?”
秦流西又歪了下去:“狗咬狗,一嘴毛,那府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他们折腾去。生贵子,哪有这么容易,思怡郡主真敢作这个恶,那就是自投罗网,自己找死。”
那阴胎是怎么弄成的,按着一阳道长说的,采血就用了五个童子,那都是命孽,如今他们没有通此道的道长帮忙,一旦遭报应反噬,她们怕是要凉。
事实上,之前她在郡主府外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有阴晦之气笼罩主院,不日就会倒霉,事事不顺。
所以,管是不可能管的,她只会准备瓜子看戏。
滕昭听了这话,知道她是不管,便没再说什么,兀自在车内盘腿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