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院子里当差的,去年就因为病而没了,现在秦流西说的啥?
不对,她怎么知道赵嬷嬷的?
左大人气得脸绿:“简直放肆,当我左家是什么地方,竟敢装神弄鬼!”
俞老却是招呼院子的下仆,道:“去那边松树下挖一挖,看是否挖出东西来!”
“俞邈你这老匹夫,竟敢带外人辱我如斯!”左大人大怒。
俞老冷哼:“是非黑白,一挖就知,我总不会知道这棵树下真的藏着金子吧?我来都没来过。”
左老夫人是和他青梅竹马不假,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从她嫁给左世林后,大家就是兄妹一样,该守的礼仪还是会守的。
左大人自己也清楚,但他性子古板,并不信神神叨叨的东西,俞邈说是来探望老妻,但带个稀里古怪的人来装神弄鬼的,他怎能不恼?
左宗年在两人对峙时,已经向那仆妇使了眼色,那仆妇拿了个松花土的小铲子,跑过去一挖,很快惊呼出声。
俞老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大人,眼神挑衅,我等着你老脸被打得啪啪响的。
“是什么东西?”左宗年声音颤抖。
仆妇已经拿着那被手帕包着的东西过来,还没打开,秦流西就说:“十两金子,是元宝。”
仆妇手一抖,打开,果真是两锭五两重的金元宝,而手帕,还绣着字,那是个福字。
“这,这是赵嬷嬷的帕子,她的手帕都会绣个福字的,这是她的绣品。”仆妇红着眼说。
众人都后退几步。
因为秦流西刚才招人来的方向,那阴冷就在身边。
俞老得意地看向有些呆滞的左大人,哼了一声。
左大人看着那两锭金元宝,眼神一厉:“你们,你们究竟想如何?是何时布的局!”
俞老得意的笑僵在嘴边,娘的,这个迂腐的棒槌,打一架吧!
“烦!”
秦流西也不耐烦了,拿出一道符,飞快画了,掐术然后一燃:“阴眼开!”
嗞。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眼睛有些刺痛,等睁开眼时,刚要斥骂,就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穿着寿服的虚影。
左宗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赵,赵嬷嬷?”
赵嬷嬷咧嘴,露出空了门牙的牙棚,青白的脸笑得阴森极了,上前两步:“大爷。”
别,你别过来啊!
左宗年往后挪了几步。
赵嬷嬷又向左大人行了一礼:“老爷。”
左大人:“!”
赵嬷嬷死了,他知道的,但现在眼前的这道虚影,不是赵嬷嬷又是谁?
俞老淡定得很,斜睨着左大人,道:“看清楚,你自家的仆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赵嬷嬷你……”
“老爷,老奴我心有执念,唯恐这攒下的金子不能给子孙,还请老爷和大爷帮帮老婆子,金子送到我家丁旺手上,老奴感激不尽。”
左宗年白着脸道:“好,一定,一定送!”
赵嬷嬷又是一笑,抹了口脂的唇咧得大大的,吓得左宗年恨不得晕过去。
秦流西开了鬼门,送走了这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