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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鬼继续讨好道:“天师大人,我也没真正害她,只是好了一场,你饶过我这一回吧,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鬼。”
“错了,你害了她。”秦流西摇头道:“你是没有要她的命,但要是那性子贞烈的,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这些,又怎会能坦言接受这发生过的一切?就算她不会寻短见,这依旧会成为她不堪的记忆,带着这样不敢说与人知的隐秘,她会活得很辛苦,不会再如从前恣意。严重的,会自我贬低,自信心消失,郁郁寡终。如此,你还敢说你没真正害她吗?”
枕鬼语噎。
荣安郡主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
三元若有所思,而身边的师父忧虑地叹气出声:“能说出这话,就让人觉得不好糊弄,麻烦啊!”
“你的罪自有阎王判官去定,该你受的,你就受着吧。”秦流西淡漠地道。
枕鬼一慌。
却见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他惊恐不已。
秦流西看向黑无常,道:“老黑,劳烦你了。”
“大人且放心。”黑无常有些艳羡地看了一眼她手上薅来的大帝天珠,孤魂锁链一抛,锁住了想要逃的枕鬼,不管他如何求饶叫嚣,很快就消失。
一切恢复如常。
时间恢复流逝。
荣安郡主他们眨了眨眼,看着卧房内已经不见了那枕鬼的影子,不禁问:“那鬼呢?”
“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郡主且放心,没事了。”秦流西说道:“取了朱砂来,我画几道符除一下这房里的阴气就好。”
荣安郡主:“你没骗我?”
“我有必要要诓骗你?”
荣安郡主那环顾一周,确实和之前有了些不同,但随即,她就想到自己的女儿,道:“大师,那我女儿呢,依你刚才所言,她岂不是……”
秦流西说道:“我会给她行个针调理阴阳,然后给她一道定魂符,给她念一段太上老君清净心经,做个小法术,会让她忘记这些事。”
“还能这样吗?”
秦流西点点头,道:“但我不知小姐会有多聪慧冷静,或许有一天,她会想起这些,可到那时候,也只会觉得南柯一梦。”
“那你快些施法吧。”荣安郡主已经是感激不已。
秦流西先把玉枕递了过来:“这个可以处理掉。”
荣安郡主直接就扔在地上砸碎了,然后淡定地唤人进来清理,并把慕诗云带进来。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老道士师徒被请出了小楼。
秦流西给慕诗云施针画符,又开了一张补气血调理肾阳的经方,看她沉稳的睡过去,这才走出去。
外面,荣安郡主正和陆寻说话,是想他帮着把选秀的名字给刷下来。
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敢让女儿去挣那什么前程了,怕着将来会闹出事来,反为家族招祸。
一个名单而已,陆寻答应了。
眼看秦流西出来,荣安郡主立即站起来,急问:“大师,我儿怎么样了?”
“多晒太阳,经方按时吃,滋补的汤水补品可吃一段时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秦流西说道。
荣安郡主连忙拜谢,又从心腹嬷嬷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小小意思,还请大师闲了给我儿祈个福。”
秦流西接了过来揣进兜里,笑着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此间事了,他们也没有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