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心想,这老兵倒是个好的,也是个忠心的,可惜终究不是学道术之人,眼力有限。
来到吕家祖坟,已是黄昏时,太阳正在西斜。
秦流西看了一圈,从筐里取出一个紫金色的罗盘,在祖坟的吉凶之位走了起来。
与此同时,张永已经拿着装着吕笑珊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之类的匣子来到了黑袍人的茅草屋,把东西交给了他。
“一切都拜托您了。”张永搓着手,谄媚地道。
黑袍人冷哼一声,接过来也没打开。
他取了至阴至邪的女子经血和五毒物混在一起,画了一个噬心拘魂阵,阵中点燃了七七四十九支蜡烛,以八卦阵中阵形成,把阵布下,黑袍人并没有启动阵法,而是拿了一个草人,手写了吕笑珊的生辰八字以镇魂钉钉在了草人背后,再把头发和指甲都塞到草人中。
如此一来,父母受之的发肤之物甚至生辰八字都有,只要一施术,这草人就可完全代替吕笑珊了。
一旁的张永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颇有几分毛骨悚然。
黑袍人准备周全,却是瞥向张永:“你确定要取她的性命?”
张永抿唇:“她不仁我不义,是她逼我的。”
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薄情寡义还要倒打一耙,蝼蚁中的败类。
他垂眸,遮住眼中的精光,往桌上努了努嘴:“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取血吧。”
张永一愣,看向桌子的小碗和匕首,小心地问:“这是为何呀?”
“让你取就取,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黑袍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戾气。
蝼蚁,难道我会告诉你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分担大部分的反噬吗?
张永打从心里觉得抗拒,他怕这里面有坑,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黑袍人又道:“快点,吕笑珊他们可能到祖坟了。”
黑袍人面露紧张,他能感到留在祖坟那边的禁制有松动和压制,怕是真要出事。
张永一惊,连忙拿起匕首,道:“怎么取?”
“十指连心,指尖血也是心头血。”
张永磨牙,忍痛在指头割了一道口子,血滴答滴答的滴落碗中。
“够了。”黑袍人拿过血,随意抹在另一个草人身上,同样写了生辰八字,只是这是张永的。
张永的心突突地跳,强忍着没冲过去抢过来。
他感觉不太对劲。
吕家祖坟那边,吕笑珊看着秦流西拿着罗盘在查看,心里焦躁不已,有些不安和不舒坦,不禁在原地来回踱步。
她的心跳得飞快,如擂鼓一般,快要跃出来了。
茅草屋,黑袍人已经点了香烛,拿着符箓在走罡步,手里捏着张永的草人,嘴里喃喃有词地念着法咒。
他的手一抛,符箓无火自燃,有阴风从地底蹿来,夹杂着凄厉如凶兽的呜咽。
张永整个人瑟瑟发抖。
“天门动,地门开,三魂真子,七魄玉女,阴阳五行,八卦三界,移形换影吕氏魂来,弟子张永愿祭吾身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