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呢?刚才吞鬼时不是很生猛吗?”秦流西慢悠悠地上前。
虚恭道人转身:“你,你别过来啊,那鬼鼓我不要了,白送你了。”
“谁稀罕!”秦流西一个助冲,飞快上前,徒手抓着他魂,开始暴打撕裂。
啊啊啊。
虚恭道人的尖利声使得躲在玉瓶养魂的鬼将军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我不是被打的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总有倒霉鬼比我更惨。
“生前炼鬼,死后还吞鬼,就你最恶?比老子还恶?”秦流西冷哼,嫌弃地看着他那带着无数业障和肮脏的灵魂,道:“排队等投胎的人不缺你一个,地府刑台的鬼差也不必伺候你了,散了吧。”
她心念一动,指尖起了一簇火,向他弹了过去。
虚恭道人看到那红如血莲的火,神魂颤抖:“不,你是……”
嗞。
业火落在他的魂体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玉瓶里,鬼将军和忆秋瑟瑟发抖,相互靠在一起,恨不得逃离。
人间不值得,鬼差哥哥快来带他们走吧。
好可怕。
同样感到可怕的还有远远瞧热闹的孤魂野鬼,有的本来就魂弱快散的鬼直接魂飞魄散,有的则是尖嚎着逃离。
逃,快逃,不要被烧到。
不远处,封俢靠在墙上,看了看这边,又看脚边那本来贴着镇煞符都不太安份的鬼鼓此刻安静如鸡,轻哼出声。
业火一出,焚一切罪孽,谁不怕,谁不惧?
而在长川伯府安顿下来,正对今晚发生的一切复盘的泰成真人似有所感,走出屋子,跃上屋顶,以天眼看去,眉心皱起。
是什么人物?
竟能震慑万鬼。
秦流西冷眼看着虚恭道人灰飞烟灭,这才重新卷起那鬼鼓,刚要走,又停下,扭头看去。
小纸人正哼哧哼哧地跑来,顺着她的腿爬上去,又爬到她的手上,一摊,累死纸了。
秦流西抽取了小纸人的灵性,很快就知道了那泰成真人和长川伯达成了什么共识。
都是会演的能耐人。
封俢道:“怎么着?”
“这长川伯府是真恶心,满府污糟罪孽,泰成真人竟也顺着那长川伯的剧本走,也不怕坏了自己的修为。”秦流西叹气。
封俢忍了忍,没忍住,道:“虽然我和你是一伙的,但你说这风凉话是不是有点欠揍,他与虎谋皮,还不是因为你搭的台子才掉进了这巨坑?”
秦流西:“起码他是真搞死了这满身孽障的虚恭道人,避免更多的无辜冤魂受罪,才能匀得些功德。泰成真人出身正道,本来身具功德,他确实可称玄门正道人士,只是在有些事上,他优柔寡断,有些东西,却又没看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没琢磨透。看来,这道观靠近权贵圈,也是有利有弊,总有被牵制和制衡的时候,道心也容易受阻。”
“人家只是没超凡脱俗,真正入了世,倒还有点人气儿,那等真正不入世的玄门教派,行事才恶心。”封俢也不知想到什么,讥讽一声。
“你说的也对。”秦流西拎着那鬼鼓,道:“走吧,天快亮了。”
两人飞快回了九玄,入了院落,就把鬼鼓放在桌上。
不管是秦流西,还是封俢,看到此鼓,眼神都带着几分厌恶和愤怒。
秦流西把忆秋和鬼将军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