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封俢从袖子内摸出一撮红毛递了过去:“凭这个,每一场拍卖会你都可以进去。”
熊二盯着那撮红色的毛发,卷是不卷,但为啥觉得有点猥琐?
“要不要,不要还回来!”封俢瞪了他一眼。
熊二立即抢了过来,待他拿到手上时,那毛发竟然变成了一个火红狐狸的牌子,十分漂亮,栩栩如生,一双眼睛尤为灵动和熟悉?
他看着这狐狸牌,再看封俢,心突突乱跳,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秦流西提醒道:“这牌子不要随意给人,可当护身符一样用的。”
熊二顿时揣在怀里,向封俢鞠躬行了个大礼:“多谢修爷。”
爷?
封俢想说喊我哥,但爷一辈,好像更厉害些,便不纠正了,道:“快看看还有多久,坐这么老久的车,颠得老子腰都要断了。”
“哦哦哦。”
“不急。”秦流西看向有数个护卫开路簇拥着而来的一辆低调宽大的马车,努了努嘴:“那马车谁家的人?”
熊二凝目看去,护卫开道,所有人都纷纷避开,包括一些中规中矩排队的车马,纷纷看向那个队伍,以及打头马车的徽章。
兰花加字,蔺。
熊二咋舌,道:“那是蔺相府家的人,马车这么低调古朴,跑起来还不颠,估计是女眷出行的马车。”
本朝有三相,蔺如峯,谢正庭,以及一个陈诔。
蔺相乃是三相中的第一人,寒门士子出身,更是先帝亲自点的状元爷,一直支持新政改革,为官时,因刚正不阿的名声而得罪不少人,更是一些老派支持旧派的世家头号大敌。
因为蔺相的许多政策出台,动的是世家的口袋,削的是他们的力量,所以三相当中,以出身世族的谢相和蔺相最为对立面,陈相则保持中立。
“那马车怎么了?”熊二的心都提了起来。
秦流西这人,不是那好事之人,突然问起一辆看着平平无奇的马车,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而这是蔺相家的人。
秦流西看着那马车上方的金红之气被黑气快速笼罩,便道:“那车内的人怕是会有些不好,要是就此入城,兴许会丢命。”
熊二一惊。
景小四看熊二久久不回也下了车过来,听到秦流西这话,不禁看了过去,道:“这辆马车,应该是蔺老夫人的车。”
“你知道?”熊二惊讶。
景小四道:“你看马车身,有一只仙鹤,那是蔺相的孙子蔺泽放画的。据说这车子是送给他曾祖母的寿礼,车子虽然低调,可内里极为舒适,而且做了避震,跑起来也不会颠簸,很稳当。车身更是加固了一层精铁皮,可使刀箭不入。所以蔺老夫人出行,必是坐这车。”
熊二看到那栩栩如生的仙鹤,嘀咕道:“这孩子过分了,在车身画的仙鹤都比我在纸上画的鸭子要逼真。”
景小四一敲他的头:“呆子,蔺泽放是蔺相亲自教养的,画技更是师从山水画大家千阳,你跟人家比,你比个屁。”
熊二讪讪的,道:“如果是蔺老夫人的车,那里面的人,少观主……”
两人看向秦流西。
她说了,入城的话,可能会死人。
秦流西抱着双臂道:“看缘分。”
所谓缘分,不就是用银子来撞的?
熊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塞到她手里,道:“我代老夫人结个善缘,她是个善心人。”
好个赤子。
秦流西捏着银子,唇角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