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钱也太容易了!
陈皮看何寿为人也算爽快,脸上也多了两分热切,忽有所感,道:“你看你这人,买了符牌运道就来了,我们东家回来了。”
啥,你这是为了卖这符牌特意弄的巧合吧?
人呢?
两人看着陈皮从柜台后面出来,走到门口,不由也跟过去,往外一看。
丁永良:“!”
何寿有些懵,丁兄口中那个厉害的少观主是个残的?
陈皮看到秦流西坐了轮椅,冲了过去,道:“主子,您这是又中了残一弊?”
“显然易见。”秦流西道。
“用轮椅,这是双腿都不行?”上次她残了一腿,尚且能用拐杖,现在竟然要出动轮椅,有些严重。
秦流西点点头,看到铺子门口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丁永良,不由挑眉。
陈皮把她抱了起来,往铺子内走,滕昭则是把轮椅收起放在门口边上。
秦流西坐在案桌后,看向丁永良他们:“你们来所求为何?”
丁永良回过神来,走过来,视线还在她的腿上,被陈皮剜了一眼,顿觉心虚和失礼,只好看向她的面容。
不同上次府门前见的女装打扮,她这次梳了道髻,露出整张脸,五官立体生动不失俊秀,气质略显凉薄,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小童,咦。
丁永良总算想起上次在府门前见到她时的怪异是来自何处,眼前这人,不就是他宴请周家兄妹时在醉仙楼见到的有争执的那位吗?
“是你。”丁永良眼神惊疑不定。
不是为确认秦流西就是秦家姑娘而惊,而是他记得二妹说过,她和祖母去府城过中秋时,偶遇瑞郡王,这位就被瑞郡王引为上宾。
丁永良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父亲说的她受萧家于家看重,这只是他知道的,他并不知道的是,宁王府的瑞郡王也是。
丁永良想到这一点,越发的忌惮谨慎。
就是她没真本事,就奔着一个瑞郡王的上宾,也不是他们丁家能得罪的。
秦家,竟有这样的底气,他们自己知道吗?
藏得好深!
秦流西莫名其妙地看着丁永良那不住变幻的脸色,心想他这副把我当奸诈狡猾深藏洞穴的老狐狸是几个意思?
丁永良拱了一下手:“秦姑娘?不知可还记得在下?”
“我还年轻,没痴呆,自然记得,丁家公子嘛。”
丁永良:“……”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秦姑娘……”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吗,都找到这来了,要么叫我法号不求,要么尊称一声少观主,我也是应的。”秦流西打断他,姑娘姑娘的,听起来就别扭得很。
“少观主。”丁永良深吸一口气,道:“你这腿这是怎么了?”
秦流西睨着他:“自问咱们没熟到让丁公子关切贫道的地步吧?”
也就是说,关你什么事?
丁永良的脸涨成猪肝色。
从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这人真的很是欠扁,就是不敢动手。
秦流西轻哼: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的瘪样。嘿,我就是爽!
她没理会丁永良,而是看向在他后面那个穿成棉球一脸富贵圆润相的男子,福禄寿均全的面相,却是眼皮乌青,脸色青白,印堂黑如浓墨隐有血光,身上的阴气浓郁,都快成煞了,这是被怨鬼给缠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