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圣女在他身上烙下的护身魂念,这才有百岁之龄。”秦流西道:“如今血咒已解,执念已消,他了无遗憾,而圣女的最后一丝残念也已经从传承给你时消失了,也没有什么能支撑他的了。”
人老了,该走的时候也就走了。
司冷月面露悲伤,道:“我知道了。”
她没向秦流西强留老族长,因为她知道这位老人已经把一生都奉献给司家。
“家主。”老族长忽然睁开了眼。
众人都看过去,见老族长精神奕奕的,还从床上坐起来了。
回光返照。
所有人心中都涌上了这么一个词,不禁越发的伤感,却是都围了上去。
秦流西没有过去,而是让封俢把她带出去。
生老病死,她虽然不会像别人那般特别伤心,却是不喜欢看那离别的画面。
“咱们明日上过香就回去吧。”秦流西道。
封俢雀跃地应了。
他早就想走了,在这天天防司冷月,可把他梗得不行,偏生秦流西腿残了,有些事不方便男的来帮忙,比如如厕沐浴更衣这样私密的事,这些都是司冷月亲自帮忙的。
每到那会,封俢就恨自己不是个娘们。
天空飘下雪花来,屋内,却传来了哭声。
司家这位老族长,在百岁之龄,溘然长逝,了无牵挂。
隔日,秦流西在老族长灵前上了一炷香,便和司冷月告辞。
司冷月很是不舍,却也知道不可能一直把秦流西留着,两人可以是好友,可大家都有各自的路,也都要成长,尤其是自己,她是有天赋,可现在才是起点,她要学习的有许多,而除了习巫,司家事务也得打理,她接下来会很忙很忙。
“小西,我怕是有些时日不能见你了。”司冷月道。
秦流西欣然一笑:“要见面何谈艰难?不过借个路就能到的事。阿月,儿女情长从来就不适合你我,你身上肩负的担子不比我轻,甚至比我还要重,你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真想你了,我自会来找你喝两杯。”
司冷月含笑点头:“回头我会让人把玉石送到你铺子去。”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司冷月又塞给她一枚信物:“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但凡司家的产业你都可以调用,你知道我们的族徽吧,司家每个产业都会有这样的族徽标记。”
“阿月……”
“当我是姐妹就别推辞。”司冷月道:“我知道凭你的能力,其实不会想用,因为像这样的信物你可能会有很多,但万一真有需要的时候,不要跟我客气。小西,这是我的心意。”
秦流西收起了那刻画着司家巫族族徽的信物,笑道:“那行,我先收着。”
一旁的封俢斜睨过来,若无其事地别开眼,这都是我玩过的撩妹梗,哼。
该说的都说了,秦流西别过司冷月,便带着滕昭和封俢消失在她眼前。
司冷月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抿了一下唇,吁出一口长气,脸上淡去温情,变回那个清冷沉稳的姑娘,秦流西说得没错的,她的路很长,要学的很多,她的时间从来就不属于儿女情长。
她得努力成为及格的队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