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二罢了。”
何德何能?当然是祖坟冒了青烟,生了个好姑娘。
受人所托?
秦元山岣嵝着背上前,拱手道:“不知这位恩人姓甚名谁?我们也好将来还恩。”
赵管事道:“该让你们知道时自会告知,安分过你们的日子别生事就好。至于秦伯卿你……”
他看了秦伯卿空荡荡的左袖子一眼,道:“过年后就跟在我身边听差使,当然,接受不了这从大老爷们变供人使唤的跑腿小厮的巨大落差,不来也可。”
秦伯卿连忙道:“赵管事提携,莫敢不从。”
赵管事点头,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扔给他:“安生过个年吧,对了,里面还有你们秦家送来的书信物事。”
他说完就要走,秦伯卿连忙把他送出去。
待把赵管事送走,几人面面相觑,秦元山道:“也不知谁在暗中照拂,我们才有这幸运。罢了,依着赵管事的话讲,该咱们知晓便会知,老三你以后跟着赵管事多机警些。走吧,进去看看家里都送来了什么。”
一行人相扶着进了新家,看着处处干净敞亮的屋子,在这之前的阴霾仿佛都散了不少。
如无意外,他们怕是会在这里住好些年,或者,一辈子。
……
大雪纷飞,大灃不少地方都下了大雪,也正因为如此,不少路段都被堵了。
清平观山下,有几个骑在马上穿着厚斗篷的人看到小半山腰的道观,险些喜极而泣。
终于到了。
唰。
被他们护在中间的马车厚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的脸来,看着那闪着金光的殿顶,重重地一捶车璧。
车内,一个男子吼了出声:“熊二,你再大力些,这唯一的车子都要被你捶散架。”
熊二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道:“你就不准我激动啊?总算是到了啊,景小四,再不到,咱们怕是在路上过年,那太悲惨了,呜呜。”
景小四哼了一声,看了那金顶一眼,嫌弃地道:“快掩上帘子,冷死了。”
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从湘南行寨到这清平观,他们整整走了两个多月才到,这一路,可谓是一曲三折,困难重重,不是病了休整就是因为大雪封山困在半路,还有一段路,马车打滑掉进沟里,直接废了一个马车,倒霉得不行。
一行人都被折腾得怀疑人生,景小四这娇贵公子都整得没脾气了,要不是回京的路更难,他都想打道回府了。
然而,越是冒出这个念头,就越觉得半途而废太亏,于是一路磕磕碰碰的来,越挫越勇。
眼下可算是到了。
不说熊二激动,景小四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要是传回京中的纨绔圈,怕是要笑死他们,他这一路曲折,只是为了来添个香油,而这难度,历经数难,不就跟那野趣杂文写的登天一般难么?
“到了这清平观,可得让那秦姑娘给咱们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可熬死哥我了。”熊二搓着手道。
景小四心想,谁不是呢,今年寒冬也较以往冷,说是瑞雪兆丰年?过了就成灾了。
一行人从供马车行驶的山路上了道观,然而,这一路走来,好像没啥人。
待得在后山门停下,门也是关着的。
“该不会是香火不旺,道观都倒闭了吧?”熊二内心发出一丝哀嚎,他们未免太倒霉了!
景小四一拍他:“瞎说什么,那么亮的金顶,怎么可能会倒闭?双棋,你们去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