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下。
凶,她凶鬼,连没能当人的小鬼都不放过!
“天师,我愿意。”鬼婴选择屈服在某人淫威之下。
秦流西哼了一声,拿了腰间的玉葫芦,扒开瓶塞:“来。”
鬼婴化作一缕青烟,钻入了玉葫芦内。
秦流西把玉葫芦收起重新挂在了腰间,看向滕昭:“刚才可有事?”
滕昭只是小脸有些白,闻言摇了摇头,从脖子勾出一条红绳,上面挂着秦流西给他的一只辟邪玉牌。
秦流西揉了揉他的头,这才看向邓富财夫妻,向他们走了过去,岂料两人都吓得连忙往后退。
她愣了一下,道:“没事了。”
邓富财看了一眼地上那泥人偶的碎片,吞了一口口水道:“大师,那是什么东西?”
“这泥人偶有个鬼婴寄生在里面,不知你们可知袁二媳妇?”
邓富财和妻子对视一眼,道:“那是我们枣子庄的人啊。”
“他家家风如何?”
邓成氏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不好。袁二媳妇连续生了三个丫头,她婆婆整日指着她骂,说她生不出一个带把的。回回见着她,她看我的眼神都是又羡又妒的,瘆得慌。”
邓富财心善,也是个有脑子的,稍微一想,就猜到了点什么,道:“大师,难道是袁二媳妇去那女娲庙求子,这泥人偶就是她从庙里求来供奉的?”
秦流西点点头:“是她!”
邓成氏一惊,道:“她供奉的东西,怎么会在我囡囡这里?还藏得如此深。”
秦流西便把鬼婴的话给说了一遍。
邓成氏听到鬼婴一次次投胎,又一次次被打下来或是滃死,双腿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幸得邓富财扶着了。
“何至于此,她何至于此?”邓成氏自己也是女人,那样的月份落胎,和生产有何两样,不,那比自然生产更要伤身。
而袁二媳妇,那样落了胎没半年又怀了一个,这又早产,如今孩子不在了,只怕她身子都养不好了,以后会更难。
“难怪我近日不见袁二媳妇,原来是……”邓成氏的脸惨白无色。
邓富财摇头:“就是丫头也是自己骨血,如此祸害,跟亲手杀子有何两样,怪不得袁家越过越穷,是他们自己亲手断自家的福报。袁二他们,也是傻。”
邓成氏擦了一下眼角,谁说不是呢。
她对袁二媳妇,当真是又怒其不幸,哀其不争。
邓富财眼睛瞥到泥人偶的碎片,惊道:“大师,依你这么说,那女娲庙岂不是在害人?”
泥人偶有鬼本就是骇人听闻,那庙还让人请回去供奉,岂不是养着这小鬼么,这投胎的话,是个丫头就落胎,然后再重重复复的投胎,这是害婴魂也害大人身啊。
邓成氏亦是惊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