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修道之人也是一样,修道讲究细水长流的同时,也讲究三观。”秦流西温声说道:“何谓三观,就是以观心、观形、观物而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所以每日你们都得上早课冥想,修身养性,不可偷懒。”
滕昭若有所悟,忘川年纪更小些,却不太懂,只知听师父的,师父说什么就是说什么,便脆声应下:“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秦流西看他们懵懂的样子,一时又有些语塞,这教徒弟,好像有些麻烦,尤其是小孩,说大道理,好像不太适合。
她想了想,就道:“反正以后为师怎么做,你们学着点就是,不过躲懒的事决不能学。”
岐黄噗嗤一声笑。
连小人参精都死死掩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是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主子。”
秦流西转身,一个人影飞快地跑上来,要扑向她,被岐黄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衣领。
“别冲撞,主子腿伤了,你一扑肯定得摔。”
陈皮一惊,看向秦流西:“主子,您才出去几日,怎么就伤着腿了,我就说了,没有我在身边伺候就不行,您看这就伤了腿。咦,这两小鬼是谁?”
他打量着滕昭和忘川,心里隐有一股危机感。
“这是我新收的徒儿。”秦流西笑着介绍滕昭忘川,也向他们介绍陈皮的身份。
知道陈皮和岐黄是亲姐弟,也是秦流西最信任的人,滕昭和忘川都没敢怠慢,向他行了一礼。
陈皮稍微避开了,有些发愣:“主子,您收徒了?”
“也该收了。”再不收,她不知劳碌到何年何月。
陈皮眼圈微微泛红,低着头呐呐道:“主子收徒儿了,是不是不需要陈皮在身边伺候了?”
秦流西一愣。
岐黄呵斥:“胡说八道什么,主子难道还不能收徒了?”
秦流西拉了拉她,对陈皮道:“别瞎想,徒弟归徒弟,他们还什么都不懂,是指望不上的,就是指望上了,我也得依仗你良多。”
陈皮心中一喜,道:“可我不想管铺子。”
“那我以后也时常得在铺子,你不管,我叫谁去?”秦流西走近,道:“你也知道,我们那铺子做的生意,也不是寻常生意,需要的是胆大心又细的人,更震得住煞。陈皮,你是纯阳之体,这铺子目前,唯你能管。”
陈皮听了立即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没找着旁的人时,我就管着铺子,不过若有合适的人,我还是想跟在主子身边伺候。”
“嗯。”
“对了,主子,铺子都准备妥当了,就差了铺名牌匾,是让人去定做还是您自己来?”陈皮又问。
秦流西想了想,道:“从前老关头做棺材时还剩了些木料,挑一块,我亲自来雕。”
陈皮眼睛一眯:“您亲自来雕琢,那定然比别家做的强。”
如果是主子自己雕琢的牌匾,那块匾可定不会仅仅是一个铺子名匾那么简单,必然会蕴含道意。
陈皮又想起一事:“还有一个事,铺子虽还没开张,我却是接到了一个客人,好像与老关头有些旧识,过来铺子本是想找老关头定棺木,我瞧着那人神色有些不对,多口问了一句,却道是他外甥的棺木破了,想重新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