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沉着脸呵斥:“你这小道友,为何要帮这孽障,你可知她就要害死人?你就不怕祖师爷怪罪于你,我们玄门道家,以诛邪卫道为宗旨。你非但不诛邪,还要帮她?真枉为我道中人。”
“大人,给小贼塞个臭袜子比较清净,你意下如何?”秦流西挖了挖耳朵。
八字胡:“!”
众人:“……”
有毒吧!
滕天翰挥手:“带走。”
护卫押着八字胡往外走。
八字胡急了,一边挣扎大叫:“放开我,贫道真不是什么小贼,贫道道号城阳真人,乃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师,有文书可查证的,并非什么小贼,这是误会,我可以证明。哎你做什么脱鞋,啊别……呜呜。”
伴随着顺风飘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世界清净了。
“这味儿真是不可言喻,所以每日洗脚是必要的,昭昭要记住了。”秦流西摁了摁鼻子,对滕昭说。
滕昭:“……”
远去的护卫一脸悲愤,暗中狠掐了城阳真人一把。
城阳真人痛得脸狰狞:“呜呜呜!”
他娘的这怪我?
滕天翰走了过来,皱眉摩挲着手臂,有些阴冷。
“这是发生什么事,那道长说的孽障是怎么回事?”
秦流西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滕天翰身子微微一僵,顺着秦流西的视线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可就,不自在。
他低头,见儿子也瞪着那个方向,不禁愕然,问:“昭儿,你也看到?”
滕昭摇头:“黑雾。”
滕天翰又看过去,什么黑雾,他也看不到。
“到底是什么?”滕天翰忍不住再问。
秦流西让女鬼过来,道:“那姓贾的怎么杀的你?”
女鬼听她提到贾公子,浑身怨气大发,道:“他不是个人!我姓梁,不过是普通农妇,可惜命不好,男人意外死了,这张脸生得有几分姿色,出殡之日,被那姓贾的瞧上了,就在我男人尸骨未寒时,丧服还没脱,他摸到我家,当着我女儿的面把我糟蹋了。”
她说着,眼里淌出血泪,道:“糟蹋就算了,他还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凌虐一番,还让他两个狗腿子也……”
“他们不是人,糟蹋我也就罢了,他们连我女儿都没放过,说她是真正的雏儿,我儿才五岁啊。”女鬼嚎啕大哭。
秦流西眼里有一丝愤怒生起:“你女儿也没了?”
女鬼摇头,血泪不住往下淌:“没有,却是离死也不远了,她吓傻了,还不如死了呢。”
秦流西对滕天翰转述了女鬼的话。
滕天翰脸色发沉:“没人报案?”
女鬼哈哈大笑起来:“报案有什么用,像我们这样的贱民,哪里斗得过像贾狗这样的富商,更遑论官了。二十两银子,他们给了我婆婆二十两银子,这事就了结了,哈哈哈,一条命两个女人的命运,二十两就买了。官,官有何用?”
听着秦流西的转述,滕天翰黑脸,微微侧头,身边的管事立即躬身退下去。
秦流西见状,就道:“所以你要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