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过去些年,公子跟一潭死水似的,干啥都不起兴趣,抚个琴也格外的叫人听得难受和孤独。
“聒噪。”玉长空轻斥。
四方吐了吐舌头。
“有人拉,也得要自己愿意走出来才行。”秦流西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走近,解了他眼睛上的布条,仔细检查他的眼睛,又扶了脉,道:“脉象还行,休息得也不错,今日还和昨日一样的针法,明日再换一种。”
四方已是熟门熟路的把玉长空扶到塌边坐下,看秦流西在一旁的清水里净手,便杵立在一边。
“我施针时,你可去熬药。”秦流西道:“眼睛按摩后热敷会比较舒坦。”
四方看向自玉长空:“公子?”
“去吧,施针你也帮不上忙。”玉长空道。
四方这才退了下去。
秦流西坐在玉长空身边的圆凳上,道:“我要开始喽。”
“好。”
一如昨日的穴位,可针落下时,痛感却是少了几分,玉长空自己感受着,却是不动声色,只问:“玄门这些年势微,却不曾想还出了大师你这样的人物,漓城真是人杰地灵。”
秦流西稳稳地下针,轻轻的揉捏着,道:“长空公子也知玄门式微,想来从前也不多信吧?”
玉长空沉默了一会,道:“事实上,自爹娘双双惨死后,我对佛门道门皆不信,天道若公,怎偏让我遇着了?”
秦流西认同地点头:“天道确实不公。”
玉长空一愣:“你竟不反驳?”
“不反驳啊。你既对玄门也有一定了解,也知玄门有五弊三缺一说吧?像我如今为你诊治,从你这收了诊金,若不撒一点出去行善,这五弊三缺的因果,必然降我头上。你说,天道它公么?”
玉长空有些无言以对,所以这意思是不舍得吗?
“治病倒是好说的,若是我救的是必死之人,那完了,直接因果降临。”
玉长空讶道:“你受过?是那一道?”
“残吧。”秦流西道:“是几岁来着,十岁,还是十一岁?忘了,那会儿我年纪小,不信邪,救了个必死之人,然后就瞎了。”
玉长空手一抖,面露愕然:“瞎了?”
“嗯哼。”秦流西道:“不过只是一段时日,等这因果刑罚过了,便慢慢恢复!”
玉长空没想到她行医济世还要担这样的因果,道:“那它确实不公!”
“可不是,也就没本事,不然我肯定反了它!”
轰隆!
玉长空一惊:“怎打雷了,是要下雨?”
秦流西落下最后一针,道:“莫慌,这是警告我别大逆不道呢!”
玉长空:“!”
莫名想笑。
秦流西坐到他脑后,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头部穴道。
玉长空又问:“忽然看不见了,你怕吗?”
“不怕!”
“为何?”
“我需要怕吗?”秦流西笑着说:“我很厉害的,瞎了也能活。”
玉长空失笑:“我不如你。”
“我是早知因果,自是有心理准备。而你,却是失去父母,七情上涌,自然难以接受,你有这个权利感伤,因为那是你爹娘,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物,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不想面对,也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