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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 / 2)

羡泽听到了干脆凌厉的嗓音:“我的傀儡就在此处,找到他们了!”

她先是一眼认出了钟以岫和他身侧的陆炽邑的身影。

她听到陌生的声音道:“垂云君风姿不减当年。”

钟以岫来了,她刚刚松了口气。

随着一行人缓缓降下来,黑烬被彻底涤荡开来,露出树冠和他们的清晰面孔,羡泽这才看到那鼓架旁,站着的人竟然是宣衡!

寄了。

怎么兄弟俩都来了,至于吗,来一个不就行了吗?而且还是她任务的关键时刻!

羡泽连忙低下头来。

宣琮看着她惊愕垂头的样子,轻笑起来,传音入密道:

“撒谎。还说自己失忆了,这不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兄长吗?怎么,你还会害怕他啊。”

羡泽装死。

听不见听不见,挑事儿的放屁,谁听见谁气。

陆炽邑道:“咦,有魔气,是他们抓住了——”

一行人几乎都注意到了地上被沉沉压着抬不起头的魔,实在是那魔气太过扎眼。他满身黑焰,面目不清,但灵力并没有让他惨叫或痉挛,他只是被灵压控制着直不起身。

宣衡身后还有几位千鸿宫长老,他们俱是惊叫道:“这不是普通的魔修,是完全入魔了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策划袭击的这件事吗?”

钟以岫抬起手来,一道灵力构成的锁链直直捆住了江连星,江连星挣扎了几下,钟以岫的灵力砰的一下将他按在了地上层叠的黑烬中。

羡泽的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江连星被抓住了!

原作中他魔修的身份暴露,都是剧情中段了,可现在他刚入宗门没有半年就当着众人的面入魔,这要完蛋了!

她的任务是不让江连星跑去魔域,也不要让他被杀,可眼下这么多人,恐怕真要处死他!

钟以岫像是压根不在意魔一般,落在羡泽身侧,伸手想要碰碰她肩膀,但又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垂头道:“你受伤了吗?”

羡泽摇头。

他松了口气,根本不再看江连星一眼,道:“被困住的弟子,都在这里了吗?”

羡泽一下子理解了钟以岫的意图。

他认出了江连星,此刻就是要把江连星当做一只不起眼的魔兽,捆住后不去谈及他,等带走后再自行处理。否则在千鸿宫面前闹大,容易被上纲上线,可能会被逼着调查明心宗弟子入魔的事,甚至被要求当场处死他。

她垂着头站起身,只当自己是个刚入门的弟子,道:“回师尊的话,加上我在内,共有三名明心宗弟子被困。千鸿宫弟子共有七人被困,我救到了三人,还有四人恐怕已经被败麟给……”

钟以岫正要开口安抚她几句,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离开这里。

却没想到宣衡也落在了地上,羡泽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戴着手套的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声音比他人要看上去成熟

不少,尾音略显低哑,道:“我记得刚刚问过明心宗弟子,说是四人被困?()”

羡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已经开始讨厌这个前夫了!

羡泽垂着脸,硬着头皮轻声道:“我见到的就是那两人,再多的没有见到,不会有落单的吧。”

“是吗?”他语调像是先生夫子那般平静严肃:“我以为你身后的魔,是你认识的人。因为在垂云君压制他的时候,你一直忍不住在看他。”

曲秀岚等人紧张起来,虽说他们从小就被教育魔修或魔兽多么可怕,可江连星意识清明,甚至还保护了其他弟子——

羡泽:“……”

操。操!

他为什么眼睛这么毒啊?

钟以岫皱眉,他虽不爱说话,但也见不得宣衡处处紧逼,更何况俩人已经发生过冲突。他道:“少宫主是来救人,还是兴师问罪?贵宗门提供的秘境中突然出现差池,却先想着把责任硬生生拉扯到明心宗身上?”

宣衡却并不看他,用手指松了松扣绑在下颌处的冠带,深青色的双瞳盯着羡泽的头顶,过了半晌,轻轻开口道:

“羡泽,心里骂人的时候,最好还是看着别人的眼睛。”

钟以岫一愣。

羡泽:“?!”

他怎么知道她在骂人!

不对,他怎么就认出来——

她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江连星也浑身僵硬,呼吸粗重。但躲也躲不过去了,羡泽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还是什么别的特征暴露了自己,只好扬起头来,看向了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宣衡。

宣衡目光晦暗,他没有大起大伏的情绪,只有尘埃落定,日暮黄昏的安静,沉甸甸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神态,不像是发现她死遁复活,更像是太久没有见过的怨偶。羡泽意识到,他虽然戴了黑纱十几年,但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没有死。

羡泽愈发觉得,他有种让人想对着他拳打脚踢的可恶,说不定鼻尖那颗小痣,都是被她用尖笔恶狠狠点上去的。

钟以岫有些没想到,他皱起眉头来:“羡泽,你认识他?”

钟以岫满心疑惑。特别是在刚刚,他和宣衡差点对彼此出手的情况下,他想不明白羡泽为什么会认识宣衡。宣衡守鳏十余载,近些年也不怎么出山,怎么会……

除非说……

他瞳孔一缩,不敢往后想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宣衡也看着羡泽,似乎在等她回答,她沉默着不说话,他还偏要矜持的抬着眼睛看她,似乎在催她开口。

宣衡他甚至还抬起手,状似无意的理了理自己衣袖上别的黑纱。

羡泽恼火起来:靠。装什么正宫大婆姿态。

行。

羡泽对钟以岫转头道:“钟以岫,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大伯哥。”

钟以岫一愣:“哎?”

宣衡皱眉:“……什么?”

羡泽从袖中拿出从宣

() 琮那里抢来的玉琮,开始满口扯淡,垂泪道:“我以前跟宣琮在一起,彼此相爱,差点结成道侣,后来大伯哥把我们拆散了,我就伤心的离开千鸿宫了。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本不想提及,但没想到他不愿意跟我装作陌路,还要为难我!我此番努力修行,就是不想被人看扁,也是为了不被人拆散感情,却没想到竟然——”

宣琮这个当事人愣住。

几位千鸿宫长老和掌匣人也呆了。

宣琮片刻后忍不住大笑:“……对。我们当然是两情相悦,原来你不告而别,是我兄长赶走的啊。他着实可恶,可我们郎才女貌,看着就是一对璧人,他为什么要赶你走?难不成是他嫉妒?”

好啊,你小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反正这周围围观吃瓜的有好几个你们千鸿宫长老,你都不要脸,那就闹啊!

羡泽手一指宣衡的脸:“琮儿,你没说错!因为他想做小三,插足咱们的恋情,甚至不惜对我……但,我还是坚贞的拒绝了他,甚至跟他彻底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