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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2)

他这才发现身畔的羡泽衣襟散乱,鬓发垂落,连团髻上簪的花,都压碎揉烂落在了枕边。她面色倒是如常,丝毫没有羞涩或委屈之意,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羡泽看他并不能读懂自己的眼神,直接道:“师尊,您能从我床上下去了吗?我的胳膊已经被你枕麻了。”

钟以岫呆滞:“……啊。”

羡泽感觉已经不需要小海螺项链,就能听到他内心崩溃的啊啊啊啊啊啊声,随着钟以岫呆住的表情,羡泽只感觉屋内温度骤降,几乎都能飘下雪来。

然后嘭的一声,冰霰炸开,寒雾弥漫,屋内瞬间冰封,床柱桌边挂满凇霜,如同冰窖。

钟以岫的身影,也消失了。

床帐被炸开的冰雾掀飞,陆炽邑被炸得眉毛头发上全是白霜,他呸呸嘴唇上的雪粒,道:“他、他走了?怎么还吓跑了?!”

羡泽抖了抖冻硬的床帐,穿上鞋子平静道:“好。很好。”

他吓跑了,就说明他完全不记得灵力被她侵吞的事,甚至还觉得是他对不起她。

羡泽内观自己的灵海,充盈饱满,甚至连经脉都像是恢复了不少。

如果她能以后多吃几口,对这位师尊可持续的竭泽而渔,那岂不是……美哉!

她想的两眼放光,但在陆炽邑看来,仿佛她眼里是恨是恼,他也呆住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还好吗……不过,垂云君常年在自

() 己的大灵堂里憋着,谁也不肯见,你怎么会认识他?”

羡泽拢拢心神,看向陆炽邑。她这才发现陆炽邑头发已经剪短到只有一寸多长,再加上剃掉了眉毛,看起来更不像好人:“我的事,不必你管。”

这句话将陆炽邑堵得脸憋红了,他恨不得蹦起来:“我要不来,你说不定、你说不定——”

他脑子里想说什么清白啊之类的词,但想起来人家儿子都老大了,说不定是他来破坏了一人的私会!

陆炽邑在这方面可怜的脑容量,已经被挤得混乱了,他半天说不上话来,反而被羡泽问道:“你不请自来,不会是又要跟我切磋吧。”

他看着羡泽走到结霜的镜子前梳理鬓发,镇定如常,仿佛刚才都是他的幻觉:“我就是有话要跟你说而已。”

羡泽用手擦了擦镜面上的薄霜,从镜子中看他:“什么话?”

陆炽邑本来就没想好要说什么,脑子里还在“师尊叫我不要敲寡妇门但自己睡寡妇床”的震撼里,半晌后干巴巴道:“不切磋了,以后都不找你切磋了。你、你回来上我的课吧。”

羡泽用簪子拢好头发:“好,知道了,你走吧。”

陆炽邑看看床铺,师尊竟然还把鞋落在床下了!

他跑路的时候忘了穿鞋了啊啊啊!

陆炽邑挪不动脚,满脑子都是崩溃尖叫,却被一些人听来是他纠缠着不愿意离开。

下一秒,江连星一把推开衣柜的门,将手中的剑指向陆炽邑,面若寒霜道:“她叫你离开,你听见了。”

陆炽邑表情颤抖拧巴了:“你怎么也在?你一直躲在衣柜里头,听着师尊跟你妈——”

江连星牙都要咬碎了,剑锋逼上去:“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别以为你是个具灵境脉主,我就不敢动手!”

羡泽仰天。这个房间内已经快演变成《师母夜里别着凉》《师尊他必有所长》《花心婆娘三个郎》《天天乱*身体棒》等一系列云南山歌大戏之修仙版本了。

好好好,她也不要脸。

她转头道:“陆炽邑,看你跟师尊挺熟的,要不然把他鞋捎回去吧。”

陆炽邑仿佛吃了个苍蝇,要他提着钟以岫的鞋,送到翩霜峰,然后说“哦师尊你的鞋落在我很在意的寡妇那儿”了吗?!

啊?!

啊啊啊啊!

陆炽邑气得涨红了脸:“我、他、我才不管呢!滚吧,都滚蛋吧!”

他精神崩溃地大喊大叫着朝外冲出去了。

羡泽探头对他背影道:“下次我建议你们预约,别都一窝蜂地来,吵死了。”

院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江连星沉默的站在那里,羡泽簪好头发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偏过脸垂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羡泽才不管他内心戏有多复杂,道:“他没死。幸好他没有死,否则谋害师尊,我们怕是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了。而且你入魔的事,也不必担心明

心宗责罚了。()”

江连星脊背绷紧,他蹙着眉头抬起脸来,喉结动了动,片刻才道:“是师母做了什么,让这位师尊不再追究了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羡泽脑子里也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才把事情变成这样。是“下毒”还是“同床”?

羡泽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没多做什么,跟这些也没关系。”

一人沉默许久,俩人都有太多错位和含混,但江连星仍是道:“是。我知道了。”

江连星感觉到了命运的不可逆。他特意选了明心宗,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宗主地位的男人,再对她强取豪夺。

但他没想到明心宗师尊明明是宗主的兄长,看容貌却如此年轻,又是不出世的奇才,师母跟他产生纠葛,恐怕要像前世跟那些男人一样……

他忍不住问道:“师母要嫁给他吗?”

羡泽拧眉,觉得似乎很离谱:“什么?我要嫁给谁?你是说那个垂云君?钟以岫?”

江连星抿着嘴唇,点点头:“师母爱他吗?”

羡泽笑道:“胡扯什么?我为什么要爱他,我们没多熟。”

江连星心里松快了一些,前世也是,师母似乎谁也不爱,虽然这没有改变她的命运,但至少她没有对那些男人爱得要死要活。

不爱,还要改嫁那么多次,所以江连星一直觉得师母都是为了他……

“不过。”羡泽顿了顿:“我需要接近他。”

垂云君可是个化神期仙人,哪怕现在活不长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她大,只吸一口便有如此功效,她怎么可能放弃接近他多吃几口的机会!

也恰好是活不长了,多让她吃几口又何妨。

如若她真能灵力暴涨,远胜过少年时期的江连星,她便可以在很多事上牢牢控制他。

本来江连星就依赖她,对于这么一条以后给她带来无数厄运的烈犬,她最好就在他还年少的时候,给他牢牢拴上项圈,攥在手里。

甚至说某些属于龙傲天的奇遇秘宝如果都能横刀夺走,她这个师母绝不需要走上什么“自刎”“跳崖”的路。

江连星忍不住抬起头来:“师母,您不用为了我。”

羡泽匪夷所思:这孩子怎么这么自恋?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做这做那啊?

但她觉得,这话说出来,以后要在仙魔两界乱杀的龙傲天,因此要觉得自己不被师母珍爱,从此恨透世间,也不是件好事。

羡泽不怎么骗人,但她很有说话的本事:“这跟你没关系。往后你只要好好的,别再像上次那样不谨慎,让我|操碎了心就好。”

江连星头压得低低的,两只手紧攥着衣摆。

看啊,她越说跟他没关系,他越觉得跟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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