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月说完,永安等人还是不起来,燕行月抿了抿嘴,学着他看过的电视剧那样,说:“都起来吧,我没有怪……怪你们。”
此话说完,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们这才纷纷谢恩,又各自回了各自位置,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永安起身扶着燕行月慢慢走到暖阁的榻上坐下,燕行月病体未愈,屋子外面又积雪未消,正是寒冷的时候,永安得了褚绮云的命令,要他照顾好燕行月,天冷的时候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永安虽然是伺候燕行月的下人,可是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有些强势,燕行月原本是想出去逛一逛的,但永安言语温柔的拦着他不让出门,燕行月一阵好说歹说,也没撼动永安分毫。
之后的几日里,总是会下一夜的雪,白天已经消融的积雪晚上又堆积起来,冷空气一吹,这温度便更冷了。
过几日就是除夕,这皇宫上下忙里忙外都开始张罗起来,打扫的打扫,添置新对象的添置新对象,而泰华宫如今是太子的寝宫,宫殿里又多了一位主人,今年的泰华宫便更热闹了。
燕行月待在暖阁里,他已经看完了永安给他搜罗来的各种话本子,他现在已经开始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这些话本子,再翻开一遍的心情也没有了。
自从来了启国,燕行月的身体就一直病着,饶是有陈珏一直替他医治,可着身子就是不见好。
陈珏让燕行月别急,身体痊愈这种事情是急也急不来的,再说燕行月这些年吃得苦太多,日积月累已是病体沉疴,原本没几年可活,启国皇宫内倒是有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名贵药材,褚绮云也说了尽着燕行月随便用,但这一切都要慢慢来,毕竟一口气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唉……”燕行月唉声叹气,因为身体不好,他连寝殿的门都没怎么出过,只要站在门口,吹了一点点冷风,永安便会领着一屋子的下人纷纷跪下来请罪,一来二去,燕行月也怕了永安。
晚些时候褚邪回了寝殿,他还是照常带了新奇玩意儿回来供燕行月解闷。
虽然说褚邪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的腰间也挂着燕行月送给他的那枚丑陋简朴的深蓝色小香囊,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可不知怎么的,燕行月总是隐隐能感觉到褚邪对他的态度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与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纠结与失落。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