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了美国之后时奈就没再用过,现在闻到莫名觉得好闻, 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简亦听到时奈的微绵鼻息,敛颌凑近时奈,配合地将点过香水的脖颈蹭上他颌尖。
时奈惊觉反应:“你干什么, 不开灯搞什么?”
简亦食指抵住他唇峰:“嘘, 别说话。”
时奈以为简亦又跟他玩什么把戏,正准备推开他,就听到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他透过门底缝看见门外的灯亮了,随之一道影子落在门前。
“是时教授。”简亦轻声道,示意时奈别慌。
时奈看见老爸的影子从门前晃过,然后是凉拖踩在木地板上的吱呀声, 节奏缓慢,听得出老爸在轻手轻脚克制动静,但也难掩淅淅索索的摩擦声。
时奈纳闷:“他深更半夜溜达什么?”
简亦鼻息轻叹:“他拿酒。”
“拿酒?”时奈刚发出疑问,老爸的影子又晃到了门口。
然后便听到两声敲门声:“小简,睡了吗?”
老爸的说话声低哑得像个贼。
简亦携着时奈往左边挪了两步, 把他安置在墙边, 示意他千万别出声。
时奈生怕被老爸发现他半夜跑简亦房间, 吓得大气不敢出哪儿还敢出声,任凭简亦按住他肩头, 屏住气息和简亦在黑暗中相对。
“小简?睡着了?”
又是一句问话,轻得像对接暗号的地下工作者。
看来老爸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时奈肠子都悔青了。
他要知道老爸会在半夜来敲简亦房门,打死他都不会这个时间来找简亦。
时奈压着声气问简亦:“老爸找你干嘛。”
简亦缓慢地把唇覆上他耳朵:“你爸找我喝酒,别说话, 一会儿就过了。”
吗的!耳朵好痒!
时奈恨不得使劲搓揉被简亦咬过的左耳,却偏偏待在简亦领地里不敢乱动。
直到片刻后,他听到老爸的叹气声,影子从门底缝消失,脚步声也远了。
时奈终于忍不住抬手搓耳朵,小声咆哮道:“简你妹,我叫你别搞我耳朵,别搞别搞听不懂吗,搞得耳朵痒心也跟着痒!”
嘴快不过脑的一句话,简亦好笑重复:“我让你心痒……?那你还这个时间来找我,不知道夜半三更进别人房间很危险吗?”
时奈唰地一下面红耳赤,羞愤地推开简亦。
不料,时奈手肘碰到墙壁上的开关,房内的壁灯一下亮了起来。
一盏壁灯,灯光昏暗泛黄,刚好打在气氛微妙的两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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