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奈好想质问简亦:做提线木偶的主人就这么爽吗?
但最终,他只是看着简亦说了一句:“就在刚才你骚扰我的时候,我发誓,那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抱有幻想。”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哪怕一个字。
时奈咬牙丢给简亦一个可怖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小巷。
立在原地的简亦喉间如火灼烧般难受,他看着时奈的背影,忍下了上去拉住他的冲动。
时奈服软不服硬这一点,简亦比谁都清楚。
他压抑了好久,拿出手机给朝茗发了条微信:「退役申请书撕了吧,顺便帮我报一下今年的T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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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时奈酒劲已去了大半,他拿上睡衣准备去冲个澡,小玖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奈哥……给。”小玖喘口气,“你的电话忘在露台上,已经响了好多次。”
时奈这才想起下楼的时候忘把手机带上。
他接过手机问小玖:“你怎么喘成这样。”
小玖摆摆手:“没事,我把他们三个背回房了,现在全身都是汗。”
时奈看着小玖的身板,心疼了一秒:“行吧,你赶紧去洗洗,明天是总决赛,今晚早点睡。”
小玖滚着喉结点点头,还不忘在离开的时候带上宿舍门。
时奈拿着手机走到书桌前坐下,翻看未接来电。这一看,他差点没坐稳,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慌张跳跃。
二十几通未接来电,一半是「时哥」,一半是「岑姐」。
距离上次接到他们电话,时奈算了下,大概是三个月以前。
按照时家“敞养子”的一贯思维,孩子扔国外一年都可以不用过问。往好了讲这叫培养他自力更生的能力,说实在的,就叫父母心狠。
所以时爸时妈要么一个电话不打,一打肯定是有事。说不定这两夫妻此刻就待在纽约哪家酒店给他打的这二十几通未接来电。
正想着,时哥的电话就又催了过来,吓得时奈把手机一扔。
过了十几秒,时奈脑子飞速盘旋一阵才捡起手机,悻悻按下接听键。
“嗨爸,早上好啊!哦不对,你们还没睡呐?”时奈压着胸口强装早上起床的兴奋。
电话那边,时博文厉声道:“二十几通电话都不接,又在睡懒觉?”
时奈清清嗓:“哪有,我刚和朋友去餐厅,手机放宿舍忘带了。这刚准备给您回电您就打过来了,巧不巧,尧舜都没我俩父子同心。”
“少贫嘴。”时博文的语气柔了下来,“下个礼拜是你生日,我和你妈正好有一周空闲时间,我们打算来美国看看你,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带过来的。”
时奈瞬间睁大眼:“爸,我什么都不缺,你和妈就不用特地飞过来看我。再说,你们就一周时间,来一趟时差还没倒过来又得飞回去,多麻烦呀。”
“怎么,你是一点不想我们,还是有事瞒着我们。”
时奈越来越心虚:“胡……胡说什么呢爸,我一社会好青年能有什么可瞒的,不就是心疼你们来来回回累着了。”
“行了,我自己儿子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别往自个脸上贴金。”时博文说,“这事我和你妈决定了就不改了,下周买好机票再给你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