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遥:“咳咳。”
秦司岩松开手,视线也随之移开,说道:“除了这块腰牌,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
叶舟遥:“……。”
搞什么?询问别人却看着我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已是在吃醋,没有的事!
席承章来回看了两人几眼,才确定秦司岩是在问自已,摇了摇头。
再一次体会到官场的险恶,苏砚在旁极轻地叹了口气,白龙在他腰间嗅了嗅,抬起爪子去抠他衣袍上的竹子绣纹。
雪狼体型又大又胖,爪子也锋利,苏砚还以为它是要挠自已,受惊不浅,手一抖,没端稳茶杯,洒了一地茶水。
叶舟遥扬手拍了下白龙的脑袋,余光却瞥见茶水滋滋起泡,那是掺了剧毒才有的反应。
苏砚大惊失色,后退两步:“这……这怎么……”
席承章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半晌,听秦司岩冷声问道:“茶里为何有毒?”
席承章错愕中带着茫然,神情看着有些惊魂未定:“茶是小二送来的,我也不知。”
叶舟遥端起面前的茶杯,悉数泼尽,里头果然也掺有剧毒,这要是沾了一口,只怕得当场升天。
东宫。
沈庭珏趴在枕褥间,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昏昏欲睡,萧寒烨整个人还压着他,捏起他的下巴亲得缠绵。
沈庭珏不胜其烦,奈何对方带着那么几分压迫的强势,让他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只能被迫迎合。
外面传来敲门声,萧寒烨才大发慈悲放过沈庭珏,给他盖好被子,开门出去。
尉迟盛同他汇报了下福来客栈一事,萧寒烨沉吟片刻,颇觉局势变得愈发有趣,让内侍去传姚印清,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几个玄虎卫去了福来客栈。
春闱一案说是三司会审,但大理寺与御史台只是协助,所有的审问和查证都还是以刑部为主。
一问起贪污受贿,礼部被入狱的几个官员全都推说不知,并直呼自已冤枉,到最后甩了一沓证据过去,又在酷刑之下,有的才熬不住供认不讳,至于礼部尚书杨舜,软硬不吃,愣是一口咬死自已是冤枉的。
衙役端来馊饭,杨舜淡淡瞥了一眼,眼神不屑中又带着隐忍,衙役走出几步,才呸了一声,抓了一把炒豆在手里:“呸!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摆什么官架子,老子可不伺候,馊饭爱吃不吃!”
“嘘——”另一个衙役抬指抵在唇边,压低声音:“这些当大官的,向来祸福无常,既有人想拉下台,又有人想保住,今日入狱,保不准明日又恢复了官职,轻易怠慢不得,否则遭罪的,都是咱们这些小喽啰,更何况,据说这礼部尚书可是太子那边的人,有太子殿下这大靠山在,说不定他过两日,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