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进门时差点摔了一跤。
秦司岩看他:“怎么跑那么急,出事了?”
小弟气喘吁吁,满脸衰相:“外面忽然聚集了好多人,说会染病是因为咱们布庄在布匹上做了手脚,才会染病的,而且玄虎卫还查到了最先染病的那个罗员外府上,罗府下人前天刚好在咱们布庄上买过布匹,当天晚上就开始感觉到不适,传得罗府所有人都染了病,现在此事已闹得满城皆知。”
二当家也跑了进来,抡着个大斧头,一脸黑风煞气:“不知是谁煽动百姓来闹事,差点就抵挡不住,不过好在玄虎卫及时出现,把百姓给赶了回去,现在玄虎卫正在前厅,说是奉命要带大哥去见太子殿下。”
秦司岩皱眉,却也并不觉得意外。
叶舟遥“哐”地将碗搁下:“我跟你去。”
二当家说:“我也去!”
赶过来的小弟都凑在门口,整齐划一:“我们也去!”
这种时候,有难就要同当。
才是好兄弟!
秦司岩看着他们手里都抄着家伙,按了按额角,好笑道:“你们是要去造反吗?”
叶舟遥道:“我跟你去就行,其他人都老实待着。”
“不用你去。”秦司岩把他推回去坐下:“病了就在床上好好躺着。”
叶舟遥甩开他,自已一马当先往外头走。
秦司岩头疼,在后头喊:“鬼面具不戴了?”
叶舟遥又转了回来,到床边取鬼面具戴上,到了郡守府后,喷嚏接二连三,没完没了的,看上去好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弄得太子殿下想要说句话都被他的喷嚏声给盖过去。
萧寒烨忍无可忍,伸手一指,示意他出去外边站着。
叶舟遥假装没看见,耍赖撒泼般一屁股坐椅子上,非常有土匪蛮不讲理的气质。
宋安石坐在窗边吃面都不敢吸溜出声,见状很是欣赏他这份勇气,不由抛了个瓷瓶给他,友好又亲切:“闻一闻会舒服些。”
叶舟遥接住瓷瓶:“多谢。”
厨娘见到秦司岩便一直抖如筛糠,弱弱叫了声“大当家”,甚至劝他如实交代,或许太子殿下还能从轻发落。
秦司岩歪头打量了她片刻,忽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可不记得烈火帮什么时候有你这么难看的人。”
厨娘一时噎住,顿了下,面容隐约有些扭曲,声音几乎变了调:“大当家这话可是要撇清自已了?明明是你指使我放蛇去咬小侯爷,在布匹上下虫卵粉,也是你指使我干的,如今是要都不认了是吗?”
秦司岩冷冷道:“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