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目眦欲裂:“那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万鹏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俞仲夏怒道:“妈的!一整天?你是不是人啊?”
万鹏委屈起来,说:“这话你没问你弟吗?我那天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精附体了。我那时候才刚过十八生日没几天,哪忍得住?他长得那么好看,浑身雪白,他还有好多花招……”
“妈的!你个色批!你流口水了!”俞仲夏听不下去,顺手抄起刚才买的麦当劳,砸了这色批满头包,并骂道,“我还看到他后脖子上的牙印,你明明知道今天要跟我们一起坐飞机,还敢下手,你可真是不怕死!”
万鹏羞愧地一边躲,一边为自己辩护:“你也是个男的,你想想,你对象要是只穿条超短裙……不是,只穿条小裤衩就来坐你腿上,你忍得住?那我真敬你是条汉子!”
俞仲夏砸他的动作一顿。
万鹏:“……你也流口水了!”
俞季阳和嫂子买了咖啡,回来路上,嫂子还担心:“那俩傻叉不会又吵起来吧?”
“没吵,”俞季阳远远地一指,道,“那不是好好的吗?好像在打游戏?”
说着他一皱眉,这俩人就算打游戏,是不是也离得太近了?
走到近前,发现两人挤着在看俞仲夏的手机。
俞仲夏眉飞色舞地低声对刚入门的万鹏讲道:“这本不错吧?还有一本,那可太牛逼了!我愿称之为小黄文里的十四行诗,doi都充满了艺术性……我靠!”
被嫂子抓个正着。
“你是不是皮痒?在公共场合传播什么东西?”嫂子勃然大怒,提留起俞仲夏的衣领,又冲正要抱头鼠窜的万鹏,“你也给我站住!”
两个色批各自挨了嫂子一顿教训。
俞季阳坐在一旁,喝着咖啡吃着麦当劳,看得津津有味。
从上海回到北京,温度骤降。
万鹏耐冻,还能再苟几天。
俞季阳不行,回来第二天就穿上了万妈妈给买的秋裤。
有了出门前三天内恶补一个月课程的惨痛教训,这次回来,万鹏上课认真了许多,不敢再懈怠。
训练的日程安排还是老样子,起了变化的是多了位固定观众,是万鹏的迷弟,俞季阳学长。
只要当天有空,学长就会到训练场来看他,训练间隙给他送送水,有时候还要替他应酬一下来围观他的女同学——
开学一段时间以来,高水平运动队的跨栏选手万鹏,也靠着一副优秀的皮相和一双长腿,和暂时没暴露的智商,在部分女生里有了一定人气。
让万鹏感到神奇的是,来看他的那些女同学,在场边和俞季阳说过话之后,再也不来看他了,还都成了俞季阳的“迷妹”。
他亲眼看到好几次,来看跨栏训练的女同学,看着看着,忽然去找俞季阳要求加微信了。
连带着万鹏的队友都纳闷起来,问他:“鸟哥,你那个学长,是不是来蹭咱们的桃花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