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弟弟又给哥哥打电话,怒骂:“少拿你爸的臭钱来羞辱我们!”
万鹏:等等!你妈还打你弟?真打吗?
俞仲夏:不然我为什么跑来打她!摊上这种妈真是倒了十八辈的血霉,她自己有病不去治,整天就知道拿我弟出气!
万鹏原地震惊,打了一行字想表达对这种事的十二万分疑惑,最后又删掉了,改而问:你弟呢?没事吧?
俞仲夏:没啥事,就是哭唧唧,真能哭啊他,艹,哭得我好烦。
万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情十分复杂。
忽然又想到,自己可能不算凉凉,俞季阳是因为家里起了矛盾才顾不上跟他解释那么多。
俞仲夏:不跟你说了,我先哄哄他。
可是万鹏还想再说说:怎么哄?
他可不觉得俞仲夏会哄人。
俞仲夏:带他去吃M记,等吃完再骂他一顿。
俞仲夏:打不过我妈,他也不知道跑?妈的,气死我了!
俞仲夏:再有下次我就报警,警察不管我就豁出去了,我要以身试法!
俞仲夏:到时候你记得买红鸡蛋去牢里看我。
俞仲夏:或者提前预订你爸,让他替我辩护。
俞仲夏:不跟你扯了,带我弟出门了。
万鹏的爸爸是一家大律所的创业合伙人,主攻经济法领域。
但俞仲夏是日常瞎白话,万鹏也懒得与他分辩这个。
万鹏:好,对你弟好点,别骂他了。
退出和俞仲夏的对话框,他又点开俞季阳的猫猫头像,犹豫要不要发条什么。
那对话框里还是俞季阳客客气气,“拒绝”他说不去猫咖玩的消息。
当时是要挨打了吗?还是已经被打完了?
他的措辞怎么还这么有礼貌啊。
万鹏最后选择了没有打扰他,私心也不想被俞仲夏知道他俩有了这样隐秘的交往。
在疑惑、惆怅、担心、迷惘的错杂情绪里,不安稳的一夜过去了。
次日上午九点。
万鹏起床,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迷迷瞪瞪去上了厕所,又迷迷瞪瞪退出来,往床上一趴,摸着拿起床头手机,想玩一会儿再起床。
外面客厅里,万妈妈正给金毛狗梳毛,听到儿子房间里传出一声:“卧槽——!”
紧接着是两声闷响:砰!——砰!两声还不太一样。
妈妈高声问:“怎么了?”
房间里应道:“没事!”
一米八的万鹏,只穿着条四角裤,站在床上,因为刚才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被天花板撞到了头,此时一手捂着头,一手拿着手机,笑得像个智障。
手机上是俞季阳早上六点多给他发的消息。
俞季阳:昨天有事,没跟你说清楚,不是不想跟你去玩,是去不了,不方便出门,我妈管得很严。
俞季阳: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