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而缓的嗓音,一字一句,耐心温和中藏着深意。
这话相当于直接把江寻给堵死了。
承认他们有不正当关系?这还真没有,目前就是傅晏礼单方面内心变态而已。
但要是说没有,那为什么要避嫌?
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江寻可不敢在作死的边缘蹦跶。
江寻支支吾吾片刻,最后绷着张脸,理不直气也壮:“总之,就是要避嫌!”
傅晏礼眼中情绪意味不明,重复了句:“嗯,避嫌。”
江寻:“……”
他眼看着傅晏礼收回视线,重新坐正了身体,赞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江寻人现在是蒙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江寻捏着手指,半信半疑地盯着傅晏礼,迟疑了会儿,试探性道:“那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
傅晏礼:“好。”
江寻:“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单独出门。”
傅晏礼:“嗯。”
江寻:“说话算话?”
傅晏礼:“嗯,算话。”
江寻暂且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落下来没多久,又瞬间提了上去。
因为傅晏礼又再次倾身靠近,不紧不慢地拉过他座位上的安全带,亲自给他扣上。
“好了,回家。”
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哑意,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
这么近的距离,以至于江寻能听到对方喉咙攒动时发出的吞咽声。
说完之后,傅晏礼便重新坐了回去。
江寻身体僵硬,嘴角狠狠一抽:“……”
前一秒还答应了要保持距离。
事事有回应,事事没着落。
草。
他被耍了。
傅晏礼若无其事地开着车,余光里注意着副驾驶的人,在生闷气。
没良心的小狗。
—
一路回到公寓楼下,江寻都没说话。
傅晏礼把车停下,“你先把丧彪带回去,我还有点事。”
江寻木着脸哦了一声,也没问对方有什么事,立刻下车把小狗崽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