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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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晏礼家也在吃早餐。
家政阿姨做的是江寻喜欢的中式早餐。
江寻却食不知味,时不时悄悄用余光偷瞄一下对面坐着的傅晏礼。
没毛病,依旧端方自持又淡漠,像一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昨晚的事情……傅晏礼都没印象?
那就好,那就好。
江寻喝了口豆浆,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褚星野坐在他旁边,一口一个小笼包,忽然想起什么,含糊不清地问对面的傅晏礼:“舅舅,昨晚您喝醉了?”
傅晏礼在喝粥,眼眸微垂着,淡淡嗯了一声。
褚星野又问:“那昨晚是江寻照顾的您,您都记得吧?”
傅晏礼吃完最后一口粥,他不紧不慢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随后从容开口:“记得。”
江寻一口豆浆差点儿就喷出去。
他艰难地咽下豆浆,耳尖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烫。
昨晚那件尴尬的事情,傅晏礼该不会都记得吧?
不过对方是个直男,看那不咸不淡的反应,明显是不在意那点小细节。
江寻再次将一颗心放下。
下一秒,傅晏礼就看了过来,喊了声:“江寻。”
“啊?”江寻再次将一颗心提起来。
“嘴角沾了豆浆。”说话的同时,傅晏礼抽了张纸巾,随后伸手过来,用纸巾轻轻擦掉了他嘴角的豆浆渍。
傅晏礼的动作极其自然,像是曾经做过许多遍一样。
“啪——”
褚星野手里的筷子掉了。
咔擦——
江寻整个人裂开了。
傅晏礼却没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随手就做了,他视线在对面的外甥和外甥的小订婚对象脸上扫过,神色平淡,“你们慢慢吃。”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餐桌,出门去公司。
褚星野缓缓弯腰,动作僵硬地把筷子捡起来。
江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豆浆,吃包子。
实则心脏病都快犯了。
这大起大落的,跟坐过山车似的,谁家好人受得了。
不是,傅晏礼是不是把他当儿子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