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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肯定在李秋娥家。”朗阅然道。
容白舒点头,这一点他也赞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家整个烧了,不过现在我们没办法进村,唯一的机会就是天黑之后,但那时候李秋娥他们也会出来……”
“还得考虑一点,那就是万一存折藏在了火烧不到的地方怎么办?”林梓安语气虚弱。
张德全家能烧的那些东西他们之前就已经烧完,现在只剩下不能拆的墙壁、屋梁、木门之类,房梁、木门还能烧,墙壁火却烧不透。
他们总不可能把整个屋子每块砖都敲开地也掘上三尺,就算他们愿意,李秋娥也不会给他们那个时间和机会。
“而且她家现在没有多少东西,想要把火点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容白舒苦笑,如果当初他们直接一把火把张德全家烧了可能还容易一点。
但这也只是想想,这种满是易燃旧屋的村落一旦烧起来,随时可能把整个村子都烧了,就算张德全同意村里的人也不会同意。
如果东西在烧不到的地方,那什么时候烧甚至烧与不烧都没区别。
“先休息吧。”朗阅然看向林梓安,林梓安已经处于半昏迷之间,她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察觉朗阅然的视线,知道朗阅然在担心自己,林梓安试图笑笑,但嘴角还未勾起人就已经昏迷过去。
“我守前半段。”独自坐在一旁的司书黎淡淡开口。
容白舒没和司书黎争,他把林梓安放平,末了自己也在旁边躺下,他早就已经撑不住。
接连几天都没休息好,昨夜又一直忙着逃命,一躺下他甚至连调节姿势都没来得及就昏睡过去。
林梓安和容白舒都睡下后,树林中只剩下淡淡呼吸声和血腥味。
司书黎看向朗阅然,朗阅然还坐着。
朗阅然这次倒是争气。
一头黑发被汗水打湿,本该白净的皮肤满是泥土血渍,衣服上的血更是触目惊心,朗阅然虽然狼狈却比容白舒和林梓安好不少,不是最狼狈的那个。
司书黎打开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只剩一半的矿泉水扔给朗阅然。
朗阅然看看自己怀里多出来的水,在裤腿上擦擦手,拧开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失血再加上过量的运动让他口非常渴。
之前他没想起,现在看见水,他喉咙都干得冒烟发痛。
一口气喝掉一半,朗阅然盖上盖子,把瓶子递了回去。
司书黎接过,放回背包。
没去安慰,司书黎闭上眼靠着树闭目养神。
之前李秋娥突然发难,他关键时候躲到墙后才躲过一劫,等他从废墟中爬起来时一抬头就看见朗阅然举着锄头冲着李秋娥冲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着朗阅然冲了过去。
朗阅然又坐了会后,也躺下。
满是腐叶的地面冰凉且带着浓郁的腐臭,非常不舒服,好在睡意很快袭来,让他无暇顾及这些。
朗阅然一觉睡醒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下。
朗阅然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四点多。
看守的人换成了容白舒,司书黎独自一人缩在树后枕着背包睡着。
朗阅然好奇地张望了一眼,司书黎即使睡觉也戴着面具。
见朗阅然精神好了些,容白舒也看去,“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正被人追杀吧?”
朗阅然回头,眼眸微微瞪圆。
容白舒哑然,他就是开个玩笑。
副本中他们这些人连活着都艰难,如果不是真的有必要谁在乎有没有人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容白舒正准备解释,树后的司书黎就睁开眼坐了起来,动作间,他一双冰冷无波的眸看了容白舒一眼。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听个正着,容白舒满脸尴尬,“咳……”
朗阅然好奇看去,司书黎神神秘秘还总是板着张脸臭屁哄哄的,确实像是容易被人恨的类型,之前他就想给司书黎一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