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章珣眼眶一酸,很快被程澍拉着走了。
本来是今天要去卡萨,程澍在登机时带着他回了市内,回云顶的路上,他又打给肖凡,让重买机票。
车子驶过沿海公路的直角弯道,章珣突然捧过程澍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程澍不挣扎,歪头蹭了蹭他手心,“你当年只是被警方劝离,再回去可以主动去当地警署备案,只要不再违法,其他没什么问题。”
“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查我当年在卡萨的事?”
程澍这时摇头,在章珣疑问的目光下,回话,“当年的事我当年就知道了。”
“那……”
“好了章珣,” 程澍握住他的手,拿开后凑过去亲了亲他,“弯道已经过了。”
章珣听着,叹气,觉得这人啊,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像程澍这样,聪明还非要拿出来膈应人的,更不好。
但程澍连他这点心思也看出来了,将人抓过来重新亲了下去,亲的太狠,一不小心磨破了嘴唇,程澍才停下来,舔掉他溢出来的血水,“你最近太叛逆了,章珣。”
叛逆期迟到了很多年的章珣,在一个礼拜后抵达了卡萨。
来接他们的是阿丹,这几年章珣都靠邮件与他们来往,这次见到他,发觉他老了很多,但不是外形显老。
“阿丹,你好吗?”
阿丹点头,接过他们的行李放进了车子后备箱,“亚斯曼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
阿丹连说话也慢了很多,以前,阿丹大多数时间在听亚斯曼的话,亚斯曼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梁近舟没搬走的时候总说阿丹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就算亚斯曼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犹豫。
那时候的阿丹,在亚斯曼的任何命令下来的时候,都会像警犬一样兴奋且高度配合的完成指令。
可现在,章珣看的很清楚,阿丹老了,他身上没有当年的活力了。
去酒店的路上,阿丹开着车,章珣很早前在邮件里得知,他的旅行社在入狱后就被查封了,出来后没办法继续经营,现在他都在打散工,收入勉强糊自己的口。
章珣也知道,寄给阿丹的钱,一定都被他偷偷寄给了亚斯曼。
“程先生,让您破费了,知道您过来,明天救助中心设了晚宴,还请您过去见见孩子们。”
快到酒店时章珣听见阿丹用蹩脚的中文说了这么句话,随后看向程澍,问,“破费什么?”
程澍不语,章珣又问阿丹,“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