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自己很重要吗?他有病的,他身上的偏执让他以为他非你不可罢了。”
“时间确实过得挺快,他马上要完成答应我的项目,以后南海星程是他的,南黎的骨灰我也会还给他,但这里头,没你,明白吗?这次还是跟当年同样的选择,你猜猜,他是要你,还是要他母亲的骨灰?”
“章珣,他是天才,他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就真的那么想让他为了你抛下他十几年的努力,把他变回什么都不是的疯子再拴在身边?”
……
烈日当头,晃的章珣根本睁不开眼,他后知后觉的明白,程天旭的话,不是给程澍的选择题,而是给他的。像这样给人出题的习惯,也许是他们父子唯一相似的地方,而章珣只需要明白,章珣是男人,进不了程家的门,章珣是普通人,他不能把一个天才拉下神坛,章珣也是罪人,他爱上了一个本就不自由的人。
可他舍不得,章珣悲戚的想,章珣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觉得难过,不是因为程天旭刚刚警告他识相点,而是他从程天旭的话里证实,程澍这么多年,带着艾斯伯格综合征和他身上所有的共病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压迫,控制,原来他只是‘作品’,不是‘儿子’。
难怪他那么恨,难怪......
“诶小兄弟,走吗?”
出租车停在面前,章珣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去哪个位置?” 司机又问。
“南海星程。”
梅可在楼下接到章珣,上去后将他带进了程澍的办公室,程澍是之后进来的,关了门看见他的背影,叫了声,“章珣。”
章珣带着笑回身,“惊喜吗,我改航班了。”
程澍朝他走去,将他圈在怀里,“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舍不得你,”章珣说,“你忙吗?”
“不忙。”
“那我们做吧,现在。”
里间的休息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浴室。
程澍坐起来,抱着他伸手捋开了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章珣,你怎么了?”
“我没事,”章珣软软的朝他贴过去,绵绵无尽的向他索吻,“程澍,程澍,你亲我好不好?”
程澍便亲他,手心摁着他后背,感受着他扑通的心跳。
情欲让人失智的瞬间,章珣拿着他的手让他……
程澍随后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章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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