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章珣回过神,看向他,“怎么?”
“那位已经没事了,做了缝合,一会儿过来录口供,我们查了监控,询问了当时的目击者,加之你们双方的纠纷关系,你弟弟是属于正当防卫,但防卫过当。”
“警官,”
“你先别急,” 那警官跟他说,“他还未成年,心智发育不算成熟,肯定有冲动的成分,我们警方将不予刑事处罚,可对方毕竟是伤了,医疗赔付还是需要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你警官。”
天黑了章珣才从派出所出来,章珒跟在他身后十来米的距离,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回了家。
“去洗澡,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再送你去学校。”
章珒嗯了一声,刚握住卧室门把手,又停下来,道,“他们来找过我很多次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能怎么办?”
“章珒,”章珣要说什么,到了嘴边,“算了,赶紧洗澡睡觉。”
回国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很短暂,是短暂,章珣总是坐在床头发起一阵阵思虑,等清醒过来,外头浓郁的夜色已经渐渐晕开了。
他又在床上坐了一宿,早晨的霞光进来,在他手里的名片上铺开,许久,章珣打开手机,拨通了上头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传来,是简短又笃定的一声,“章珣。”
“……”
“想清楚了?” 他问,
“嗯。”
“我今晚的航班,现在要见我吗?”
章珣的手握拳紧紧抵着自己胸口,半晌,“好。”
第5章 你呢
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有人爱,但是钱,必须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
章珣就是这样想的,他一刻钟前就抵达了程澍发给他的地址,这会站在楼下的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冰水,迟迟没有上楼。
手机不停的在震动,来电的是那个光头,送章珒去学校时他接过一通,那头催得紧,报了个数字,医疗赔付本没多少钱,但他要的是人道主义赔偿,是这后面的‘终身残疾’四个大字。
不算前头的一切支出,赔了梁近舟的电视,卡里余额只剩所剩无几,章珣咬着嘴里的肉,将手机关机,扔掉那瓶水后朝那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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